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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杀了我都可以。”陈冠毅然决然地看着他,在心里强调,没有陈冠,南桧书会过得更好,根本不用经受这些痛苦。 他值得更珍爱他的人。 陈冠轻松地笑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少谷主早些看清就好了。” 南桧书的手从陈冠的衣袖上滑落下来,头也低低地垂下,陈冠不再看他落寞的样子,转身便狠心离开了。 第二日陈冠走进花残雪的病房,也没有遭到南桧书的驱逐。南桧书虽然眼睛哭得通红,但为花残雪诊治的时候还是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出现疏忽,虽说陈冠也看不出来…… 至少他猜对了,南桧书很快便会重新振作的,他这个人对于别人的人生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影响。 再是花残雪……陈冠盯着花残雪在床板上躺得竖直的躯体。那张脸上的火纹都枯萎了,变成了皱褶的黑色水藻,但花残雪的轮廓还是原来那般,每一个幅度都好像被精巧设计过,能从紧闭的眉目间看出五官的精致,要不是脸上布满了紊乱的黑纹,他定是个能祸害世间的妖孽。 陈冠悠悠叹气,花残雪明日便会醒来,他要说些什么与他彻底断绝关系。花残雪可不像南桧书这么好说话,但他武功全没了,那他还怕他作甚。何况五铜山本就是陈冠的地盘,涟衣再想抓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陈冠便整理好心情等花残雪醒来。那日清晨,三人都在花残雪原先住的屋子里待着。 当窗外第一缕阳光照到花残雪黑白交织的面部时,他的眉锁紧着,眼皮下的眼珠颤了颤,最后抬起眼睑来。这一瞬间,世间所有的艳丽颜色都于他眸目中黯然。 “教主……”涟衣极轻地出声,怕打碎了这幅梦境。 花残雪墨色的眼珠子透成浅棕色,它迷茫地转了转,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时,便朝他伸出了手。 陈冠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想靠近他。好在离得近的涟衣先一步搀扶起她的教主,为花残雪取了一杯水来喝。 “花残雪。”陈冠一时心惊又后怕,竟觉得这样的花残雪如小花般楚楚可怜,“你醒了的话,便要考虑接下来的去处了。” 花残雪的手未能拿稳茶杯,让它无助地落到地板上,洒了一摊水。 陈冠心里也咯噔一声,但他坚决地,如前几日与南桧书那般说出口。 “花残雪,我们江湖永别罢。” “关儿。”花残雪似听不懂他的话那般,轻柔地笑着唤他,“过来,不要离我那般远。” 陈冠皱起眉,他冷声道:“花残雪,你这第二条命来之不易,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请你好生珍惜!” 他余光注意到涟衣也无动于衷,就是这个女人把花残雪宠成什么样子! “你的啊……”花残雪嗬嗬地笑出声,“小花这条命,不就是你的吗?” “小花已经死过一回了!你是花残雪,是你自己!”陈冠急了,他见南桧书也一副看戏的冷漠模样,眼下的自己真像一个跳梁小丑。 “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再陪你玩下去了。” “关儿先前与我说的,都是在骗我?我们不是已经结发,结成夫妻了吗?”花残雪愣愣地瞧着他。 涟衣从胸口拿出一个荷包,南桧书的眸光瞬间锐利了。陈冠一呲牙,“对,我是在骗你!” “花残雪,你那般对我,我陈冠也没欠你什么!”陈冠咬牙道,“我不会再与你有所交集了,你自生自灭罢!” 陈冠甩袖往外走,南桧书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花残雪,追着陈冠出去了。 陈冠在自己房里拿了收好的包裹,转身便看到一脸阴沉的南桧书在门口堵他。但陈冠将身板挺直,既然都讲开了他也不怕啥的。 “少谷主,还有什么事吗?”陈冠一眨眼又想起这次的诊费,“陈某这次欠下神医谷的债且先记着,下次若有需用到陈冠的地方,陈冠必鼎力相助。” “你便这般将我们打发了?” 陈冠猛地缩了下瞳孔,少谷主一句话便让凉意转瞬爬满他的脊梁骨。 他张了张嘴,喉间上下滚动,南桧书的武力并不及他,花残雪如看到那般羸弱病躯,他还在心虚些什么? “那少谷主想要我如何?”陈冠冷笑一声,“要我像女子那般在你身下承欢吗,若少谷主还看得上陈冠,之后大可以来找我。陈某也不是那般装模作样,保守贞操的人。” 南桧书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 陈冠与他对视了两秒便十分头疼,绕过他走自己的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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