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请自重!_遇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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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祸 (第2/2页)

目全非。

    最重口的是某男生因为长得太漂亮,惨遭校霸逼奸,拼死反抗不成重伤住院。

    虽然过程是虚构的,但开头和结果都很符合事实,比为校花争风吃醋还令人信服。

    流言没有指名道姓当事人,但该校学生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对上号。

    胆子大的,还去问当事人之一的亲友,“谢小鱼真的……?”

    谢元义猛地一拍桌子,气红了眼睛,“让老子知道是谁造谣,灭了他!”

    这才没人敢上来叽叽歪歪。

    谢元义放学后看弟弟,大骂那些不着调的家伙,唾沫横飞,被护士瞪了好几眼。

    谢予理苦中作乐的想,好歹因为小腿骨折,暂时住院了,不用直面风言风语。

    谢元义骂够了,坐下一边削苹果一边安慰他,“放心,有你哥在,那家伙至少挨一个大处分!”

    谢予理讪笑:“昨天他道歉了,警察叔叔也说闹大了对我们都不好,我同意和解了。不会处分,记了一个小过……毕竟是我先动的手。”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细皮嫩肉太不禁打了,所以显得伤重,换成谢元义,可能就是点皮肉伤,涂点药就好。

    谢元义“噢”了一声,也不意外,只感叹,“你也是,小胳膊小腿的,有点肉全长个子了,还没有我能抗揍,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诺,手不能动,哥哥喂你吃。”

    谢予理张嘴咬掉一口苹果,嘎嘣脆,味道还行,“下次不会了。我跟我哥说好了,等他这段时间忙完,就教我怎么打人。”

    “大堂哥教?他现在是大忙人,我看是你又想方设法腻着你哥吧!”

    “自从他开始工作,我都几个月没见他了……”

    谢予理瞅了一眼三堂哥喝了三斤醋,酸到牙倒的表情,吃吃笑,“喂,我们兄弟情深,腻着怎么了,你还没习惯啊。”

    “没心肝的家伙!”

    “你才是,幼稚!”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一会,谢元义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病房很快安静下来。

    谢予理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浅红色的落日余晖中睡着了。

    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一片昏黑,没有受伤的左手正被人握在掌中摩挲。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让谢予理放松了,他反捏了一下对方掌心,在黑暗中辨认那人清俊的轮廓。

    “醒了,腿上还疼吗?”

    谢知书成年后声线低沉醇厚,仿佛会蛊惑人心的海妖塞壬,谢予理羡慕得不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不太明显的喉结,不知道自己变声完声音会不会好听。

    “不疼了,哥,你下班了?”

    谢知书扭开床头灯,说:“嗯,我坐一下就走,不打扰你休息。”

    他仿佛很疲惫似的,眼底有一圈青痕,坐在病床边上,一手与弟弟交握,另一只手抚摸他有些长的头发。

    “剪掉吧,别说同学,哥哥有时候也差点把你看成女孩子。”

    谢予理用额头去抵他温热的掌心,被轻轻弹了一下,不疼,他眨眨眼,“真的很像吗?”

    他们虽然年纪差的大,但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亲兄弟,五官结合了父母的优点,俊美逼人。

    不同之处在,谢知书生得更像爸爸,高眉深目,眼神沉静,谢予理则像妈妈一点,桃花眼,五官偏精致,天生一副笑颜。

    不过谢予理很少去看父母亲的照片,无意识回避关于他们的一切,像不像,谁像谁,他都是听哥哥说的。

    谢知书“唔”了一声,手指顺着弟弟额头往下划,划过他的眉骨,鼻梁,拇指在他饱满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忽然用手掌覆盖住他的脸。

    “不像。”

    谢知书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吧,哥哥等你睡着了再走。”

    谢予理觉得他一定有一双会魔法的手,否则自己怎么真的生出困意,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

    他住了几天院,外伤好得七七八八,除了走路需要注意一点,基本无碍。

    医生爽快的放他出院,叮嘱道:“没事多运动运动,你啊就是太缺乏锻炼了。”

    谢予理汗颜,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医院不远处就有一间理发店,没什么人,理发师给他推荐了各种各样的造型,红的绿的白的灰的,谢予理听得头昏脑胀,忽然灵机一动。

    “剃光头吧。”谢予理在住院期间破例拿到了自己手机,可以没事在上面做点题打发时间。

    这会他掏出耳机戴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算接受反驳的样子。

    理发师只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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