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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意味明显，坐到沙发边离陈沨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外卖包装已经被拆掉，冒着热气的粥盛在瓷碗里。纪言没胃口，但胃疼必须得吃点东西垫垫。

    他接过陈沨明递来的勺子，先尝了一小口，味道清清淡淡恰到好处。第二勺就比较多了，皮蛋和瘦肉一口吃下，鲜香萦绕在齿间，味蕾逐渐复苏。

    “还有虾饼和小菜，你吃吗？”陈沨明问。

    吃完最后一口粥，抬头看了一眼，确定对方眼里只有真实的询问，纪言才回他，“不用，喝粥就够了。”

    他说够，那就够了吧。

    陈沨明主动收拾餐具拿去厨房洗，站起身时在靠他比较近的抽纸盒里抽了张纸，腾出一只手帮纪言擦嘴角沾着的水渍。

    这样亲密的举动并不适合他们，拿纸的手还算自然，被擦的嘴角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弧度，好似微微上扬了一点，又像是有向下弯的趋势。

    纪言直直往前看，视线里电视的液晶显示屏无限放大，角落的绿植长势喜人。他还能看些什么，陈沨明站在那儿不见动，纪言只好稍微偏过头去看绿植后面摆着那件瓷器小物——是他有段时间常拿在手里把玩的一只小狮子。

    “我去洗碗。”陈沨明说。

    “嗯。”纪言立马跟上回答。

    “我不吃人的，言言。”

    “要洗碗就快去。”纪言催促道。

    陈沨明端着餐具边笑边走进厨房，没注意到纪言耳后倏忽窜上来的粉红色。

    洗好碗和盘子放进橱柜，小菜之类没吃完的，陈沨明想了想还是先放进冰箱，指不定纪言要是不开心又不愿意做饭，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忍着胃疼的做爱。

    厨房门是磨砂半透明的，他叫了纪言一声外面没有反应，听刚才的脚步声应该是又回了房间。

    陈沨明走到冰箱离门较远的那一面，哪怕站在厨房门口也无法看清他在做什么。

    他从上衣里面的口袋掏出一部手机，和纪言那部从品牌颜色到型号都如出一辙。

    秘书发来的消息在锁屏上显示34分钟前，陈沨明迅速解锁滑进去，是一张对比图，上面有两把钥匙。

    －

    外卖是和秘书一起到的，陈沨明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想起秘书的手机号码没花太多时间。他在纪言衣柜里随便套上一身衣服，用钥匙开了门，外卖放到餐桌上，临走时用秘书手机给这把奇奇怪怪的钥匙来了个透彻的拍照留影。

    把钥匙原封不动放回去和他回公司上了一天班再主动回到这里，这两者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是陈沨明刻意营造出的假象和意料之外的决定。

    他是打算走的，拍下那把钥匙的时候，陈沨明还没想到决定回来并不需要进行很复杂的心理斗争。

    秘书发来消息说一模一样的钥匙已经配好了，问接下来该做什么。

    ‘钥匙你带在身上，公司就按我安排的那些一步步来。’

    发完消息，陈沨明将手机重新放回内兜里。

    原本想回来看看发现他已经逃走的纪言会是什么落魄样，结果进了门四周安安静静，餐桌上的外卖没动，纪言也好像不知道他离开，一副刚睡醒没多久的样子。

    索性懒得说，懒得去解释，有了钥匙今后要做什么事，不过看他心情罢了。

    接下来还能玩些什么花样呢，陈沨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