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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最后才不耐烦地说,好好好,知道了。 “听清楚了吗?”陈沨明收回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纪言。 “所以呢?” 陈沨明很轻地笑了下,笑意收的太快更像是揶揄,“所以,你答应和我一起住,我不能送你回家。” “够了!”纪言喊道,嗓子因为许久没有水的润泽沙哑不堪,变成破了音的嘶吼。 陈沨明收回的笑重新挂到脸上,同样放大声音,“不是挺能忍。怎么不继续装啊?” 纪言腾地站起来,拽起陈沨明的衣领将他反推到墙上,身体逼近形成桎梏,“你到底想看我变成什么样子才满意,陈沨明,你告诉我。” 他重复着陈沨明三个字,重复你告诉我,告诉我。身体撑不住,肩膀往下沉,纪言放开手又捂住脸让眼泪干涸在眼角。 “别再折磨我了。” “和我住在一起,是折磨?”陈沨明说,听不出情绪。 纪言放弃坚持,一切挣扎根本毫无意义,埋藏若干年的心思在一个并不明朗的早晨,用生了锈般的声音吐露。 “我好像喜欢你啊,陈沨明。对我而言,就是折磨。”纪言跌回地上,浑身乏力,脱水干燥起皮的唇苍白了无生气。 “喜欢我吗?”陈沨明蹲下去,拿开纪言捂在脸上的手,望着他微红的一双眼。 纪言被看的不自在,闭上眼睛说,“我不知道。” “喜欢自己的哥哥吗,言言?”陈沨明突然温柔起来,“是我想的那种喜欢?” 他不知道陈沨明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纪言恍惚还醉着,酒劲没过去,胡言乱语停不下,“是不能有的那种喜欢,是喜欢你就要恶心我自己的那种喜欢。” 陈沨明摸上纪言脸侧,指腹轻柔地摩挲,“你知不知道我们做过四次了,能做爱,为什么不能有喜欢。”他像是温柔款款,隐藏起摸不透的虚情或是假意。” 他把互相强制叫做爱。理智溃不成军,纪言瞪大眼睛对上陈沨明,“有喜欢又能怎么样。我忘不掉你对我做过的事,就永远没办法原谅喜欢你的自己。” 说到底,纪言所接受的思想让他没办法一次又一次做出背德的事情。从他决定不告诉父亲,陈枫强迫他开始,恶的种子已然种下,如今妄图祈求爱开花结果,得到的不过是更劣的恶。 “哥。”纪言拾起这个称呼,乞求般的语气。“我们到底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这次算我求你放我走。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等陈沨明发狂,咬他,骂他,操他,再一次离开,无所谓。 等所有结束,他彻底离开这里。大不了再换个城市。 可陈沨明说,“纪言,我们谈恋爱吧。” 不言喜欢,不说爱,陈述句。 陈沨明站直朝他伸出手,纪言绝望地咬紧下唇。 几秒后,硬撑起的假象碎的找不到骨骼,纪言将手搭上去,被陈沨明拉起来拥进带着寒意的怀里。 - 陈沨明说,一起住。 陈沨明说,纪言,我们谈恋爱吧。 无论以往,还是现在,纪言都不是能提要求的那一方,他永远在原地被动接受陈沨明给予他的任何痛或伶仃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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