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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冽的脸微微侧转过来，看到莘玥醒了，便板起脸训斥道，“怎么这般惰懒，才起身。”

    少女眼神有些懵懂，脸颊睡的红扑扑的，被层层叠叠的锦被拥簇在其中，显出几分可爱。鬼王的心便莫名柔软下来，那一直以来都空荡荡，如同漂浮在空中的心安定下来。

    “罢了，是我昨夜折腾的过分了。”

    鬼王走过来，想要伸手抚摸一下少女的脸颊，在莘玥的目光下却又升起几分羞赧的拘谨，手脚都有些不知要往哪处放。

    鬼王别开脸，终究只是拿起整齐叠放在一旁，今晨被宫人新送来的衣裙。

    “伸手，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将外裙穿上。”

    莘玥身上穿着贴身的白衣，虽然看起来像就寝的睡衣，但实际上不该露的都没有露。

    她看着鬼王一副仿佛事后的模样，有些心虚的在心中想，这个结界究竟给鬼王脑补了什么记忆。

    她是亲眼看着时间流逝到寅时，这结界中的场景才转换的。昨夜他们之间绝对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娇软的美人乖巧的伸出手，像是一个任凭摆弄的娃娃。鬼王亲手装扮着乖顺的美人，心中竟也升出几分无法言说的成就感。

    “我知你素来喜欢这些衣裙，若是喜欢，吩咐下人多做几件也无妨。”

    莘玥轻轻笑了笑，“待做好了衣服，我穿给王看好不好。女为悦己者容，我喜欢漂亮衣裙，也都是为了取悦王。”

    女为悦己者容。

    鬼王按住了额角，脑内似有一瞬间的刺痛闪过。

    “王，你怎么了？”

    莘玥有些担忧的看向他，鬼王摇了摇头，那尖锐的痛渐渐褪去消失不见，“无妨。”

    美人坐在鬼王的桌案前，那往日用来读书写字的桌案上放着精致的梳妆镜，美人对着镜子，神情专注。

    鬼王像是没有任何政务需要处理，并不离开寝殿，而是站在莘玥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少女对镜梳妆，纤纤细指中握着长长的眉笔，绘着眉黛，像是一副温柔的画。

    鬼王不知为何，便上前一步，温柔的伸手握住了莘玥的手。他的脑中不知为何响起一句话，若要讨好自己的夫人，便可亲手为她梳妆。

    他毋需讨好任何人。

    可鬼王还是从莘玥手中接过眉笔，在镜中少女惊讶的视线中，为她细细的描绘青黛。

    他手法粗糙，便愈加小心翼翼，那记忆中的手法果然生疏又不真实，不记得是那位侍妾教给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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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莘玥微笑着顶着一脸的直男妆容，还要坚强的跑到王后宫中去炫耀。

    王后俭朴，这宫中分外清冷。

    “王后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哎呀，你这里怎么这样冷清啊，对了，忘了告诉姐姐，王从昨日晚上到今天上午都留恋在我那，姐姐没有白等着吧。”

    年轻的美人如一团火焰，热热闹闹的从门口进来就娇俏的说个不停。

    少女比昨日更加秾丽，似一朵在深宫之中逐渐盛放愈发靡艳的花朵，眼角眉梢都似蕴了春意。嵇聿蹙着眉，神情中含着不悦。

    “你昨夜侍过寝了？”

    “是啊，王对我疼惜极了，待我百般温柔，一刻都不愿从我身上离开。姐姐你摸摸，我肚子里现在，没准已经有了王的孩子了。”

    莘玥捂着自己的小腹，眉眼弯弯，笑容格外幸福，像是她小腹之中真的怀了个新生命一般。

    嵇聿盯着她的小腹，眼神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