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天(女尊)_8、两位探花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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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两位探花郎 (第3/3页)

嫁、便绝食拒绝,想念佛便念佛,如今想生子?”陈映悠悠俯视他,黛眉微扬,“我便得赐子予你?”

    顾良被强制昂起脸,明明甚傲倔,偏俊秀的脸上一双水眸蕴着乞怜,陈映心中微动,美目浅眯,“你倒以为你是天呢?这府上、这世事,全你说了算?”

    “自是、”顾良昂着脸,眨了眨了水眸,秀唇先抿再微启,“妻主说了算,你、就不能让下我嘛?”

    声音秀软中带湿糯,竟、比那小奶狗小年还湿软了两分?这府上,最会乞怜撒娇的竟是这貌似最无情致的正夫?

    陈映一怔,指腹微微用力捏了捏那小下巴尖,若不是先得到消息,她也许会着了道,扶起他到旁边的小床榻温存一番。

    微微浅笑,她撇开手,拎起宽袖抹了抹指腹,“让?看你表现喽。”

    瞬间心情甚好,自前日罚了阿竹后,还没见过他呢,这家伙,总是这般,她不找他,他便不会溜到她面前来,真是像丛角落里的修竹,看来给他起错了名。

    远远见大人衣袂翩翩踏月色走来,在院里健步走练脚力的阿竹正要走过去,一团白影子冲大人溜了过去,欢扬又糯糯的喊:“大人,大人是来看小年的吗?”

    阿竹停住脚步,怔怔看向看那穿着中衣就溜了出来、已站在大人面前冽嘴小狗笑的小年。

    “搬过来了?”陈映揪了揪他的耳垂,脸不大耳垂倒不小,福相。

    “大人,小年乔迁新居,大人进来喝杯茶?”陈映扫了眼潇湘馆的敞开的竹门,任小年挽起她的手笑笑向潇湘馆隔壁的明鹤苑走去。

    阿竹走出院门看,看一双玉人般的背影消失在明鹤苑门口。

    “很是伤心?”一个秀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阿竹急急回头行礼,“见过夫郎。”

    顾良大大冽冽的受了礼。

    “这府上,夫侍少说近二十人,一个月也没轮上侍欢两回吧?如今还要再添【松柏延年】四侍,”也不待阿竹起身站好,顾良浅笑道,“若我是你,老早跑了。”

    阿竹怔然,跑?能跑哪去呢?

    像是看穿阿竹的心思,“别人身无所长,阿竹可是写得一手好字,打得一手好算子,想谋份活口还不容易?”顾良又笑了笑。

    看了眼依然懵怔的阿竹,唇角勾起个有些狠虐的笑,“至少啊,不必在这里看新人笑,心总有一天、会碎得拼不起来的。”

    俊脸瞬间苍白得像被人将血全抽光了,阿竹揉了揉了刺刺疼的心。

    “阿竹,”顾良抬头看了看一弯弦月,“多情的人最寡情,你也莫怪、莫羡你这新邻居,有一天,他也会站着傻看新来的人将她拉去喝茶。”

    “不怪他,怕是只有那长睡的人,才能长长久久的在大人心里。”阿竹望向湖对面山脚下阿菊墓碑的方向。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的顾良蹙起了眉,谁都知道大人最偏宠他,他却以为大人心里装的是逝去的那位?

    顾良摇摇头,背手走回主院。

    阿竹望着明鹤苑,仿佛还能听到小奶狗欢糯的笑,难怪阿梅说,小奶狗有狼子心。阿梅还说,青松似乎也快过来了,盛亲王推荐的,和盛涵是表兄弟,高颀明亮,一看就让人很是舒服。身为侧夫,为妻主引荐侍人,盛涵才是聪明人,可他、做不到。

    多情的人最寡情。从前大人三天来一回,后来一旬来一回,往后呢?

    他天天、夜夜的在这潇湘馆里等 、等到青丝变白发,一年大人未必会来一回?

    人生最苦痛不是从不曾得到,而是被宠爱过后的冷落孤清。

    也许是腿疾让他生性悲凉,从前,他一直很想跟大人说,若做不到持之以恒对他好、宠他、教他习字画画,那不如今天便不要宠阿竹,可他又贪恋她给予的一切……

    【走】,这个念头,第一回在阿竹心里冒了出来。眼不见、为净,心便也不会那么疼痛了。

    陈映并没有在明鹤苑留宿,她巡看了苑子,让小年记下些需添置的物件明儿去跟阿梅交关,喝了两杯茶后出来,扫了眼主院墙头隐隐绰绰的黑影,倏的从墙根挖出个小弓弩,扑跟过去。

    两条黑影一前一后翻过来后院,在院外巷弄里对峙……

    主院,小画室,顾良怔怔看着一室的字画,她说,他以为他是天呢?

    不,他知道,她才是天,她若有当女帝的心,大景朝也得换姓。

    他想和她下盘棋……

    赢了——她和他,便一生一世、一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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