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太冠冕堂皇的决斗 (第2/2页)

疏，他也许能唬过帝国的研究员，阿尔玛西一个旋身甩开足尖，扫到伊格莱的手腕上，他手腕一阵刺骨地疼痛，“唔！”长矛应声飞了出去，当啷啷滚到场地边缘，伊格莱却没有退缩，趁阿尔玛西还没转过身，缩身靠到他怀里，一拳打到雌虫的脖子上。

    “咳咯，呕！”

    “啊！”

    “住手！”

    纠缠的身影分开了，决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伊格莱跪到了地上，腹部深深地插进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只留下黑色的手柄。胸前和手臂被另一把匕首划开无数的伤痕，只有直靠着屏障的后背保住了完整的皮肤。鲜血打湿了训作服，撒加利顾不上身边的伊森，忙下令打开屏障，闻讯赶到的怀亚特拧着眉毛，一边指挥医疗官和自己亲自指挥的护卫队将训练场封锁，一边默不作声地守在伊森背后。这位年轻的殿下在混乱的虫群涌向屏障时里安静地站在看台高处，似乎什么都不能动摇这幅柔弱的身躯。“决斗还没有结束。”一片柔软的，漂浮着符文的屏障隔开了所有的雌虫，哪怕撒加利用尽力气也撞不开这片漂浮着金色符文的屏障。伊森的手平着向前伸出控制着自己还不太熟悉的防御屏障把伊格莱和阿尔玛希围在了里面，“两位，你们现在有谁愿意向对方认输？”

    阿尔玛西的额头、下颌和肩膀被伊格莱的长矛熔掉了少许，露出皮肤下暗蓝色的肌肉，小臂上耷拉的皮肤翻开了垂下来，盖住了他握着匕首的手。黑色的紧身衣早就被高温烫得熔在身上，但他无视皮肤上的刺痛，脑子里只想着为白白死去的阿斯卡复仇。阿尔玛西默不作声，他不认输，而骄傲的伊格莱根本不愿意低头，他的心中只有战胜雌虫，让他屈服顺从的信念。伊格莱的鲜血开始在脚下聚集，好痛，他咬住了嘴唇，失血让他感到虚弱，冷，学过的咒语开始在脑子里轮番着浮现，不，这些都不行，咒语会让自己失去最后一次机会。

    伊格莱抬起头看向哥哥的方向，他看见了在星舰上一直陪伴自己的金发战虫，还有他身后漂浮的小型浮游炮。对，他可以召唤……伊格莱伸手拔掉刺进身体的匕首，无力地把它仍到一边，捂住了伤口高高举起另一只手，金色的光矛呼啸着从背后飞向阿尔玛西，逼迫他狼狈地跃开，然而一切都出乎自己的预料，这把古老的武器在空气中变成了军雌们最为熟悉的形状，悬浮在半空中对阿尔玛西发出了猛烈的攻击。密集的光点有如实质，把雌虫击了个对穿，训练场的地面防护层被打成了筛子，阿尔玛希仓皇地张开骨翼遮挡，却被光束无情灼破。头顶高悬的天平符文砰地一声碎开，护住了阿尔玛希的虫核，保住了他的性命。

    她把伊格莱教的很好，伊森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觉悟了属于自己的法术。“舍拉德的阿尔玛希，你输了，你可服气？”伊森撤下防御符文走到阿尔玛希面前，军雌们冲进训练场中心把伤痕累累的阿尔玛希团团围住，用训练场里备用的束缚颈环套到了他的脖子上。杰德勒抱起鲜血淋漓的伊格莱，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怀亚特指挥着搬过来的急救手术担架上。机械臂从担架边缘伸出来，一边用消毒液冲洗伤口一边喷出丝网将破损的皮肤固定。“啊啊好疼！不要这个，要哥哥治疗我。”伊格莱虚弱地在担架上挣扎，他疼得直吸气，向自己的哥哥撒娇。伊森没有理他，释放公正的决斗见证符文和隔离的保护屏障已经让自己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的体面。“请让开一下。”他伸手分开聚在一起军雌，看着这个被伊格莱的光能灼烧得面目全非的雌虫。“感谢您的引导，这是对您的谢礼。”伊森微微垂下眼，抬起的掌心聚集着细碎的光开始治疗阿尔玛希，之后才转过身照顾自己的弟弟。

    好热，伊森咬住了下唇勉强自己，他强迫自己呆在雌虫中间，远离自己渴望的那位首领。他没有看到怀亚特阴沉的脸色和撒加利紧锁的眉头，伊森忍耐着身体的不适，终于在治愈了伊格莱腹部的伤口之后捂住了脸，一头倒进了弟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