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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想着,想着寒风吹的通红,一碰到脸上怕是要硌于是迟疑了,但白谷雨一下握住了李蜇手指,低头贴到了自己脸上,他们一个脸颊被风吹的通红,一个手又露在外面被狂风刮,说不清哪个更冷些。 "我早先就和媳妇说我是个大人了,原先明明就逞了强,如今又要返回去找媳妇哭,媳妇岂不是要笑话我?"白谷雨低了头把李蜇的手指贴到自己脸上,眼睛闭上了,长睫毛上隐隐地像沾了眼泪。 李蜇第一反应要笑,他下意识地弯弯嘴,但又蜷蜷贴到白谷雨脸上的手指,碰碰那张被风吹的通红的脸,白谷雨睁开眼睛,李蜇看着白谷雨,用叹息似的口气说,"我又怎么会笑话你,谁不知道你是个孩子,强装了大人出去也是色厉内荏,苦了自己又难受了自己,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我原先是不待见你,但你招人喜欢,做的这么惺惺作态,你倒要像其余人一样了,那我才是真的要远远躲开你了。" 白谷雨握住李蜇手指亲,他注视着李蜇眼睛,"媳妇可永远也不许嫌我。" "你做什么我都不嫌你,成不?"李蜇攀住牛车边缘,把白谷雨披风的帽子拉下一点,"在我这儿你倒永远是个小孩,逞强给谁看?别哭了,乖乖走吧,等你见着的更多你就不会回头了。" 正好李三抽好了烟往回走,李蜇把白谷雨的帽檐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了白谷雨一眼,转身朝着和白谷雨相反的方向走过去,白谷雨手捏着帽檐,他咬着下唇,回头朝李蜇走的方向望去,他看见李蜇背对着他,扬起一只胳膊,说话的声音明明不响,但还是顺着风被吹了过来,一声叹息似的,"你呀。" 白谷雨捏着帽檐,低着头,还是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等李蜇回到白余氏那儿把布料一交,又回到房里把帽子大衣一脱,抖落了一身外面带来的灰烬样的雪渣子,白谷雨其实也没带走多少东西,但这房里一下子就空荡荡的了。李蜇叹口气,想这虽算不上是他的家了,但他如今无处可去,到底还是生了妄念,只是他这妄念也生的惴惴不安,像是一条被打怕了的狗似的,夹紧尾巴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被扫地出门。李蜇这么一想又觉得没趣。但他还思绪还没转太久,李三又过来叫他去白余氏那儿,如今入了冬没多少活可做,白余氏一想李蜇这好歹也算是个媳妇,也不知是认真而为还是起了滑稽之心,竟要李蜇跟她一块儿去学做衣裳去。李蜇听这消息本能是嘴想一咧,细想又觉着滑稽,但他想想又觉得好嘛,左右是没事做闲着,索性就跟着李三一块儿去了。 他这虽然不是成了人家媳妇,但这也算是体验了一回独守空闺是什么滋味不?李蜇暗自琢磨,觉得好笑,他这小半辈子没太和别人起过联系,唯一有联系几个被如今这个的婆关在不知什么地方,而有联系这个又往远处跑,怕是看了以后就再不会回来,李蜇笑一下,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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