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绮绮 17 (第2/2页)

两人相对着，缓缓睡去。

    好热，我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被我呼出，喷在了和我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上。

    我睁开了眼，额头上的汗珠滴下。

    我仰着头又长出一口气，可能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穿着的原因，我看到绮绮的额头上也有些细细的汗珠。

    绮绮闭着眼，脸上还是平静的睡颜，可也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让我总有种她马上就要醒来的感觉，我盯着她被眼睑遮盖的漂亮眼睛，数着她一根根平静伸展着的睫毛。

    一根一根的，那成排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而后眼睑下的漂亮眼睛被放了出来，和我相对着。

    “热。”

    她喃喃着，喉咙似乎还没有醒来，发出的声音可爱又慵懒。

    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借着月光看着绮绮的样子。

    “月亮，好圆啊。”

    她又用那可爱的声音说着，从床上直起身，看着窗外静静悬挂着的月亮。

    我从身后搂着她，和她一起看着那轮皎月。

    “我们出去看月亮吧？”

    她向后靠在我身上，扭头问着我。

    “嗯。”

    我点头，闻着她的发香。

    时间将近一点钟，我和绮绮走在酒店空荡荡的走廊上，月光从一侧洒下，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绮绮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响，绮绮推开了酒店楼顶的门，月光没有阻拦地平铺到每一块地面，我和绮绮拉着手，在屋顶的围栏旁边一些堆放着的箱子上坐了下来。

    “很少这样看过月亮呢。”

    绮绮说着，“小时候有一次坐在广场的中央，也是这样的深夜里，只是那次不止我们两个。”

    她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膝盖上，双手握紧，似乎从我手心里感受着温暖。

    “自从在一起以后，我总是会想起来原来做过的事情，记忆好像都清晰了。”

    她轻轻笑着，微风在我们身体之间流动着，带走着二人的体温，还有绮绮那寂静中唯一的嗓音。

    “我很害怕，哥，怕哪一天这样的关系就轰的倒下。如果我们一直这样瞒着所有人维持着，那结束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呢？等到你结婚的那天吗？可要是每天咱们两个都聊着天，说着话，什么时候哥你会找个别的女朋友呢？那样也没什么的话，那个总要来的一天，是不是就是被发现的那天呢？难道可以瞒着所有人，一辈子这么下去吗？”

    她的话里里早就有着抑制不住的哭声，我没有把她搂在怀里，绮绮也只是一直攥着我的手，任由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两道痕迹。

    “我也这么想来着，这样下去结束的时候不像普通人就是结束了这么简单。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说实话我想不出来，每次想到也很害怕，不敢接着去想。”

    我看着绮绮那双泪眼，认真的说着。

    “我们可以定一个时间，绮绮，从那以后，就只是互相关心的家人，相互喜欢但也不会说出口的兄妹，可以吗？”

    “那，要定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去结束呢？”

    绮绮轻轻的问着。

    “等到咱们不能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分开，好吗？”

    绮绮没有说话，她知道我所说的是等到我和她不再同一个学校时，那样的话，还有三年的时间。

    三年……绮绮觉得忍不住自己的哭声，她一头倒在我的怀里，我听到了她不成声的哭泣。

    “哥……”

    她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我紧紧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来回轻抚着，好像也在安慰着自己的心。

    “对不起，哥，我知道你比我还要……还要害怕，但是我总忍不住去想。想起你救我那天，想起你抱着我说的话，本来想起来应该是很甜蜜的事情，可我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告诉了你，后悔没有忍住自己的感情，只想着发泄掉它。”

    她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楚，但我完全可以听懂，我就那么搂着她，没有看向她的脸，手掌抹过她的脸颊，冰凉的液体，颤抖着的嘴唇，我轻轻的抚摸着。

    “我也会那么想，想起那天我要是拒绝你，要是没有把你压在床上，没有插进去，觉得一切都还可以恢复原样，每天都还可以无忧无虑。”

    我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带着怀里的女孩一起摇晃着。

    “但是没什么如果，我想起和你曾经说过很多次，你也告诉过我很多次，不管会发生什么，总可以一起去承担的。我们不被别人知道，就那么悄悄地开始，以后也悄悄地结束，好不好？”

    我不停地抚摸着女孩瘦弱的身体，每次我感觉到后悔时，她总能马上就发现我的异样，耐着性子安慰着我。

    可她一直都没有要我去安慰她，没有告诉我她感觉到的压力，总是活力四射着，闪烁着星光，直到现在，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夜晚，对着似乎也会静静聆听的月亮，她哭着告诉我她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