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始?学会服从（10）允许你不喜欢，但不允许你不习惯 (第2/2页)

调整到令孤月满意的程度，都做好的时候，他嘴唇正好能碰到碗口，恍惚中觉得自己此刻就好像是一条凑到趴在狗食盆前等待进食的狗，他不愿意更详细地脑补自己此刻是个怎样难堪的姿态，却觉得俯下身体的时候向肠道更深处倒灌的灌肠液更加磨人。

    他低着头，看不见孤月的人，却清清楚楚听见调教师的声音，“奴隶必须要学会优雅地舔舐食物。这一点，岛上有统一的规定，在调教师没有特别关照或要求的情况下，奴隶的三餐，主食和配菜，都以营养糊的形式提供。奴隶进食要薄盐少油，所以营养糊考虑营养，不考虑口味。”

    孤月说着，对折的鞭子就蹭了蹭他的头发，逗弄地说：“舔舔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都说这是一碗薄盐少油不考虑口味的糊糊了，那得是多百转千回的味觉，才能喜欢这种东西的味道？

    别说喜欢，杨冽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可他不仅要看，还得吃。

    用舔的。

    杨冽拧着眉毛反复咬着嘴唇内侧已经好几个小口子的嫩肉，做多少心理建设都没用，他干脆不再试图说服自己从心理上接受，只硬着头皮听命地更加凑近碗口，强迫自己伸出舌尖，试探地在那糊糊上碰了一下。

    ——温热的，一触即分的触碰，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那个半软不硬的触感非常腻味人。

    他本能地拒绝这种东西，舌尖碰了一下就立刻收了回来，下意识地想抬头离这东西远点，原本在他头发上蹭来蹭去的鞭子却早有准备地制住了他的动作，“——别动。”

    “……”有了刚才生不如死的踩踏，这两个字简直如同禁令，孤月轻描淡写，杨冽就真的再不敢动。

    抬头的动作顿住，孤月就收了鞭子，他倚着沙发宽大的扶手坐下，交叠的长腿一伸，脚正好抵在了托盘前头，这是个能把杨冽口舌上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角度，

    孤月偏头看了他在碗前僵了一会，淡声命令，“张嘴，舌头伸出来。”

    杨冽知道此刻丁点的摸鱼怠慢，也逃不过调教师的目光，张开嘴，舌尖打着轻颤地探了出来，孤月却摇摇头，“不够。再伸——再伸。”

    连续三次命令，杨冽迫不得已把舌头伸到不能再往外的地步，孤月终于满意了，“舔吧。”

    孤月说的轻描淡写，可在调教师如炬的盯视下，不得不结结实实在糊糊里舔了一口，舌头粘上了那黏糊糊的东西才发现——这何止是薄盐少油，这根本是连基础调味料都省了！

    就只能尝出一点淡淡的咸味儿来，其余的，全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材打在一起，相互沾染勾连又混合的说不出的味道。

    他舔了一口就够够的了，再不想碰第二下，可自己也知道，这关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舔的不对，”孤月优哉游哉事不关己地看着他，“舌头打卷把营养糊卷起来带到嘴里去。按你这个舔法，吃个饭要累死你。”

    ……他居然说这东西是“饭”。

    可杨冽觉得，狗粮都比这东西卖相好。

    他尝了一次味道之后就下不去嘴了，奈何被孤月盯着，只好又忍着去舔第二口，按孤月的要求，舌头打卷勾了一点进嘴——方才少还不觉得，这么一口结结实实地吃进嘴里，那种黏稠绵腻的恶心口感，各种食材不加修饰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差点就让他原地又吐了出来。

    勉为其难地咽下去，却觉得从舌尖到食道通通沾上了那去不掉似的怪异味道，本能地反胃想吐。

    他呕了一下，没来得及压住声音，却被孤月突然抵住他脑门的鞋尖成功遏制住了想吐的欲望，孤月抬抬脚，压着他的脑门迫使他维持着这个跪趴的姿势，却竭力仰头看向一派悠闲自在的调教师，听见明知故问的问话：“喜欢这个味道吗？”

    杨冽喉结遏制不住地滚了两下，老实回答：“不喜欢，主人。”

    “允许你不喜欢，但不允许你不习惯。”孤月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扫了眼他不知何时已经蜷缩起来的手指和脚趾，提醒道：“身体舒展，手放平，进食过程不允许借力或表现出任何不适——你可以不享受，但必须优雅地把食水舔干净。这项训练，你什么时候能达到标准，就什么时候结束。在此之前，我不会提供给你任何其他的食物。”

    他说着，把脚收回来，示意杨冽继续的时候，风轻云淡地警告：“别吐，吐出来原样给我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