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吃掉第一次的契约 (第2/2页)

发了下呆，摇摇头，“没有。”

    然而水滴没信，绕过他的手腕，沿着胳膊蹦到了他的唇上，在上面描摹，“说谎的家伙，你刚才不开心了。”

    “说了没有就没有，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说着，潞安便钻到了被窝里，心有些发慌。

    知道水没离开，他又开始后怕起来，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

    房间里的潮气猛然消失，看来这次水是真的躲起来了。

    一切都得从他洗澡的时候说起。

    潞安是一名菜鸟实习律师，拿着微薄的工资干最多的活，由于律所体制特殊，偶尔还得忍着委屈被老板骂。

    今天果不其然，又被骂了一顿，潞安心里苦，但潞安不说。

    洗澡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累，便就着水流蹲了下来，喷头里温热的水全部喷洒在后背，很沉的压下来，像是有个人在拥抱他一般。

    “要是水能抱住我就好了。”

    他捧起了水，一颗小水滴自掌心雀跃而出，点了下他湿淋淋的鼻头，道：“我答应你。”

    于是，像是真的有人一般，后背温温热热，重量变得沉了些，整个包裹住了他。

    然而，潞安却是被吓得没了脸色，退到墙角面露惊惧，“你是谁？”

    水珠转悠到他面前，“我是水，万物之源。”

    潞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开始翻找起来。

    肯定是有人在家里按了监控，或者是别的东西。

    突然，浴室内传出几声轻笑，潞安后背再次被拥住，涓涓细流在没有仪器的操控下包裹他的全身，有触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抚摸，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别找了，你去看镜子。”

    潞安摒住了呼吸，拼命摇头，打死不去。

    他听到一声叹息，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到了镜子面前，那水柱抬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过去，仿佛在戏弄他。

    镜子里除了他，还倒映出背后的东西。

    那是个怪物，透明，无形，但在边缘处却隐约折射出一层光芒。

    在黑暗中也许就看不到了。

    潞安眼圈通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默念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喜欢你这里。”

    水覆盖上他赤裸的身体，渐渐滑到他腿间柔软的某物。

    那东西此刻正沉睡着，被触碰时便像是吓到一般弹了一下，任由水去折磨。

    潞安实在受不了了，哭丧着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听了此话，水突然使了劲儿，闷声道：“我是水，人类，我是伟大的，是无私的，你应当膜拜我。”

    潞安有一瞬间的凌乱，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了幻觉，直到被水一一道出自己的人生。

    原来水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潞安脆弱至极，知道潞安的疲累与彷徨，知道潞安极其缺乏安全感，却又不得不面临险恶的社会，知道潞安笨拙而又小心，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潞安没骨气的妥协了。

    “您要做什么？”他将浴巾披在身上。

    水滴绕在他的发梢，愉悦道：“和我定个契约，我来保护你不受伤害，你给我想要的东西。”

    “您想要什么？”

    “唔......这里的东西。”水流绕过浴巾，缠住了他的茎身。

    潞安猛然捂住裆部，“这里不行，您还是找别人吧。”

    又是一声轻笑传来，“别人？还是你最好，我不要你这个，要的是你释放出来的东西。”

    “精，液？”

    “嗯哼～”

    潞安猛然放松，经历了这样那样的思想斗争，终于丧权辱国地点了头，郑重其事道：“好。”

    于是，他就与水签订了契约，模式异常简单，就是让水吃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