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老爷 (第2/2页)

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污血从那处他恨极了的地方涌出，流了满腿。

    那扇破旧的小木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屋外站满了村民，他们平日里冷漠又无情，莫林还是第一次看见村民们围聚在门口，他们满脸嫌恶，他们满脸震惊。

    一个小孩眨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好奇地指着他问：“你怎的浑身是血啊？”

    莫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他生病了，他觉得他快死了。

    他娘亲回道：“因为他是怪物啊……”

    我不是。

    “是怪物啊，真恶心！”

    “怪物怪物！快滚开，我们村不欢迎你！”

    屋外阳光扎人，莫林一时睁不开眼，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将手挡在眼前，试图看清外面说话的人是谁。他想说他不是怪物，他想冲出去奋力反驳，就在这时，门外讨论的主题莫名变了。

    “好恶心，怎么会多个女人的洞？”

    我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

    “是啊，不男不女，果真是个妖精。”

    不，不是这样的……

    “难怪他爹娘要扔了他，搁我那肯定也扔。这种孩子，带着就是个累赘。”

    没有……没有……我不是累赘……

    “倒是长的还行，你们说那个多出来的洞会不会干起来特别爽？”

    莫林无措地捂着不知何时没了裤子遮掩的光裸下身，听到外面这话，猛地抬头，男人们带着诡异的笑容与眼神，手虚空抓着，似是隔着这段距离也抓到了他胸前的软肉。莫林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却看到男人堆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张文野冷漠地看着他，接上面村民们的话道：“干起来是很爽，这骚货可是有两个洞，只轻轻一碰便会往外冒水儿，干得越用力他叫的越开心……”

    莫林崩溃地捂住耳朵，眼见着张文野和那群村民越走越近，他一边向后退一边求饶：　“不……我不是……我没有……啊！你们别过来！放过我吧！！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他忽然踩空，身后竟是不知何时出现一处断崖，失重感包裹全身，莫林满意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降临。

    “小太太？小太太！您怎的了？醒醒，醒醒啊……”

    莫林喘着粗气瞪着房梁，一滴泪从眼角滚落滑进枕头里，他喃喃道：“我死了吗？”

    下一秒莫林觉得很不对劲。

    怎么回事？

    莫林清了清嗓子，又咳嗽几声：“我……”他的声音沙哑到不行，随意说个字竟是都能撇了。

    小楼抹着泪蹲在一旁哭：“小太太，您先别说话了，我们起来吃些东西吧，您已一日未进食了。”

    莫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嘶着声音反驳：“不……我吃了东西的……对，我饿极了……老爷喂我吃了的……”

    他似是终于回忆起来，柔柔地笑了：“小楼，我真不饿……老爷已经喂了我的……我吃的很饱……”

    话还未说完，门猛地被踹开，张文野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一把夺过小楼手里的粥，冲小楼道：“你先下去。”

    “老爷，小太太他……”

    张文野：“滚下去。”

    小楼最后看了两眼床上仍在自说自话的莫林，满脸担忧一步三回头终于退出了门。

    张文野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张嘴。”

    莫林盯着他，鼻尖微动，嗅了嗅面前的粥：“小的吃不下了。”

    张文野没有说话，他将勺子强硬地挤进那两片唇瓣里，把粥塞了进去。

    哐当一声，瓷碗落地，白粥仍在地上冒着热气。

    张文野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地上那滩粥，突然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