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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第2/2页)
“敬心,好道长,还要静养多久啊?” “……”时敬心叹气:“不用多久。你……你不忌口便避着些燕连风,他平生最讨厌不遵医嘱之人。” 甘凌生看着他,忽然问:“那你呢?” “我不太懂,”时敬心委婉,“你忍不住是情有可原,但最好还是少碰。” 甘凌生冲他一笑,时敬心莫名其妙,将针收好后直起身子,甘凌生便自己退开了。 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时敬心真的是相当简单好懂的一个人,看上去有些迟钝和冷淡,其实人家心里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在想。 自他和师父分开以后,几乎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了。 “你们长孟君,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啊?” 状似无意的,甘凌生一边替轩荷收拾药柜一边问。毕竟人家救了他,这份情还是要还的。 “难说诶,”小师妹抱着一个比她人还大两圈的簸箕,“不过你送他什么他都会收的。不过我跟你说哦,你要想他记挂你久一点呢,就送他饰品、熏香、法器什么的,你要想就此别过呢——” “打住打住,”甘凌生哭笑不得,“他救了我,我还他人情罢了,为什么要让他记挂我?” “哦,那随便送什么都好啊,他救你又不是图你还人情。” 甘凌生见与她说不通,摆了摆手便出门去了。 -- 诗袖坊连着几日都关起门来做的生意,想是知道避风头。秦理近日来也不怎么去学堂,呆在厢房闭门不出。 童宁忽然放下笔,向庭院内看了一眼,忽然有些紧张,说:“张妈呢?叫她去给小理披件衣服,别让她睡在外间,着凉。” 有人应了一声,但她还是不放心,起身出了门。雪倒是不怎么下了,过了新年以后飘的都是绵绵的细雨,落在她的头上,无端的温柔风情,连对面走廊上那位杀神都显得没那么格格不入了。 他一身白衣,腰间挂着剑,说:“别紧张。” 姜源出了长廊,缓步走到童宁面前:“我只是来看看。” “归元门弟子也出入风月场所,稀罕稀罕。” 他没有理会童宁的讥讽,只是说:“我的任务里没有追杀这一条了。” 童宁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怒发冲冠:“你是一条狗吗?姜源,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杀人便杀,让你去死就去死,你这么乖的一条狗,我怎么就养不出来呢?!” “姐姐,”他说,“你被诗袖坊坊主买走,愿意为了她,让本就破败的诗袖坊在安清有了立足之地,我被姜文宁收养,也要听他的话,报他的恩。” “我是快死的人了。我师兄接任掌门以后,便没有了我的活路,所以我只是想来姐姐这里坐坐。” 童宁握紧了拳头:“你那师兄不是待你好的很吗?” “是,他待我很好,吃穿住行,生病买药,他都关照。所以,若姜文宁让我杀人是为了让他前途无忧,我虽痛苦,但心甘情愿。” “荒唐!”童宁几乎要冲上去打他:“归元门和水镜阁害了多少人,我收留秦理就是因为不想看你再错下去了!你干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合该千刀万剐!” “我该死,我不后悔,”姜源把剑解下来,又伸手去捉童宁,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将剑放在她的手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找诗袖坊的麻烦了,万事姐姐自己小心。我欠了很多人,那些仁义道德,我都不懂,但我对得起姐姐,对得起姜文宁,也对得起我师兄。” “姐姐,保重。” 姜源说完,便在蒙蒙细雨里拾径而去。 方恒正在外面等他,问:“旧相识?”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等六皇子上位,一切稳妥了,姓秦的和崔六那徒弟也犯不着杀了。” “怎么?”方恒笑了一声:“姜文宁回去罚你了?等你师兄当了掌门,好好过两天清闲日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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