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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第2/2页)
现了几道类似爪痕的印记,极深,要是挨一下在身上可得去两块肉。 甘凌生松了口气,脊背几乎贴在时敬心的胸口,甚至能听见背后人的呼气吸气。他身量看上去应该与时敬心差不多,但是这样一贴,才发现时敬心把他圈住绰绰有余。 时敬心很快就放开了他,在他耳边说:“快。” 甘凌生从神识中取出琴来,闭上双眼去听方位。 他很快动了,时敬心的剑封住去路,他的琴声封掉来路,剑气和乐声在那东西身上割开伤口,似乎已经力竭,它一下一下撞在阵上想要逃离,那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它却只会笨拙地想要撞出一个缺口来。 时敬心伸手去捉,甘凌生皱眉:“那么脏你也下得去手……嘶。” 那只白玉似的手拎起那小狗一样的东西,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睁在漆黑一团的毛里。甘凌生和他对视一眼,摸了摸下巴:“……这是个灵狐吧,好脏。” 听见有人说它脏,狐狸又挣扎了一番,时敬心立马就想把它扔出去,被甘凌生捉去了:“回去关起来洗洗,扒了皮还能给轩荷做个围脖。” 时敬心垂眼用锦帕给自己擦手:“好。” 狐狸动了动耳朵,不再动弹了,甘凌生继续说:“你师父不是要出关了,正好炖了补补。” 狐狸呜咽一声,时敬心说:“别吓它了。” 原本就是想捉活的才这么费劲,药坊多的是笼子,甘凌生取了一个大点儿的给它关了起来,又去后山一条小溪边,把笼子浸下去,反复漂了几遍,终于能看出来白色的毛了,时敬心下手不重,皮外伤很快就在灵狐自己的处理下愈合成疤。 时敬心检查完阵回来,若有所思:“阵是它咬开的。” “应该开了灵智,有个两百年的修行吧,咱俩是小辈。”甘凌生笑着说,然后又把这前辈往溪水里浸,灵狐在笼子里破口大骂,吱吱吱地叫,时敬心说:“它断了尾,修行有损,不然不会被我们这样捉住。” “慢慢问吧。”甘凌生把笼子提起来,大概洗过一遍后,湿漉漉的白色狐狸趴在里面吐舌头喘气,甘凌生决定把它先放在药坊。 “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何况是被狐狸咬开阵法。”时敬心似乎有些无奈,两人随口聊了两句,便在石径上分手。 甘凌生提着狐狸回去,放在一堆草皮旁边,轩荷还没回来,燕连风也不在。他一个人站在里间洗手,望着水盆有些出神。 方才他就强压着神思,此刻一个人呆着了,那点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仿佛时敬心的体温和心跳还能感觉得到,他的手指碰到唇上是有点凉的,声音也有些低哑。 那狐狸就在一旁默默盯着他看,见他忽然沉着脸打开了笼子,把它抓了起来。它原本可以逃,然而胸腔传来的压迫感让它不敢再奋力挣扎。 “他不想随意杀生,见你还有神智便想放你一马,”甘凌生把它捏着,摁进水里,“我和他不一样,你要想清楚。” 灵狐张嘴,一团狐火憋在它嗓子眼,直冲甘凌生面门——然后散了。 “我是你爷爷!”灵狐口吐人言,原本断了尾任人拿捏就令它难受,何况是被人这样屈辱地摁在水里。 “为什么闯进青云来了?”甘凌生问。 “因为你爷爷想吃人!”灵狐一边喘气一边说,它原本就是牲畜,出身山野大多不会遵循人类规矩,如今断了尾,自然恢复最快的办法就是杀人夺丹,又不稀奇。 “但是你犯不着上山,”甘凌生说,“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忽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忙把快没声了的狐狸提起来,用帕子裹住,假装自己只是在给它洗澡。 轩荷闯进来,看见他手里的小东西:“咦?师哥逮到的?” “我和你师哥逮到的。”甘凌生纠正她,然后捏住了它的后颈皮:“摸一下吗?” “不了吧好脏。” 甘凌生哈哈大笑,提着狐狸出门去了。灵狐忍气吞声,终于看明白一件事,比起时敬心来说更恐怖的是面前这人,好歹时敬心有怜悯之心:“我要见刚刚那小子。” “见他干什么。” “见到他我就说为什么来。” “真乖,”甘凌生声音轻柔,“正好我也想见他。”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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