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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连夜赶往罗夫曼古堡,清扫蛇蔓寄生者,播种者魔核的异常 (第3/3页)
曼伯爵会牵着他走入午后的阳光中,三角钢琴的旋律会一直回响,大多是出自那些年轻优雅的女士之手,她们会穿着复古华丽的鲸骨裙在音乐中踏着舞步摇晃,有时还会塞给自己一块精致的点心…… 身后的大门轰然合上,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咚、咚、砰……查理听见房间门开合的声音,许多人正朝着大厅走来。 “是……什么东西啊?”查理握紧伊修亚递给自己的匕首,手和声音都在抖。 “等他们出来就知道了。”伊修亚甩开折刀,寒芒闪烁,已然做好下一秒就冲上去割断魔物脖颈的准备。 像是黑雾凝结成的幽魂,许多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悬廊上,他们的身影在查理眼中都似曾相识——女佣、管家、园丁……以及,自己的父亲,罗夫曼伯爵,他修长瘦削的身姿和记忆中完全一致。 他们的脸呈现出一种如死尸般的青白色,双眼空洞无神,以一种统一的姿势,站在悬廊上,低头看着门口的三人。 查理深吸一口气,对站在最中央的男人开口道:“父亲,是我,查理!” 罗夫曼伯爵毫无反应,他穿着一身考究的全套礼服,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 他的脸上出现了数道缝隙,接着像是一朵诡异的肉花般绽开,四分五裂,血糊糊的筋膜垂在脖子旁,没有头骨也没有大脑,从肉花中生长出来的,是上十根在空中扭动着的青黑色长条,再仔细一点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那些“长条”,其实是一群嘶着毒液的蛇,它们像是藤蔓一般从伯爵脖子中生长出来,正在警戒地观察着周围的异动。 一团又黏又湿的东西掉落在了查理的肩膀上。 他咽了口唾沫,僵硬地将目光转过去——一滩灰白色的浆液,上面还残留的复杂的沟状回路,显然,是被捏碎的人脑。 那些家仆们的也都和伯爵一样,头部绽开,蛇蔓伸出,那一团碎裂的人脑,就是某一条蛇吐出来的,好在不是一团毒液。 这是蛇蔓寄生。 伊修亚对付过这种东西,它们只是些附属魔物而已,蛇蔓一开始只是一颗种子,或者说是一颗卵,寄生在人脑之中,将人脑吃完后,毒液将头骨也腐蚀掉,接着就会从中生长而出。 被寄生的人已然死亡,变成了行尸走肉,他们会渴望其他生物的血肉,变成食人的魔物。 “查理,那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伊修亚举起枪,枪口正对着罗夫曼伯爵,“节哀顺变。” ——砰! 秘银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罗夫曼伯爵的胸口,铭刻咒文的子弹在他的体内停留的数秒,接着爆开了一朵血浆凝结的蔷薇,伯爵的身体变成满地的碎块,只剩下长满蛇蔓的脖颈,滚落在地上,蛇蔓狂怒地舞动着,朝着四周喷吐致命的毒液,然而伊修亚远在百米之外,它们毫无办法。 查理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两个冷血无情的猎魔人却根本懒得关照他此刻的情绪。 泰柏斯拔出阔剑:“我左你右?” “……”伊修亚没有回应,迎着左边的寄生者冲了上去,他不但不理泰柏斯,还要跟他反着来。 ——显然还是在生气的。 泰柏斯哼了一声,朝另一边走去。 十分钟后,城堡中的寄生者全部清空,那些失去寄生物的蛇藤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慢慢变得衰弱。 查理看着满大厅的血迹肉块,跪在地上吐得胃都要空了,泰柏斯的阔剑上燃起火焰,将那些蛇藤全部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伯爵的残骸上寄生的那些,格外茁壮,还在阶梯上缓慢地扭动,正在慢慢失去生机。 伊修亚朝它们走去,感觉到了胸口悬挂着的魔核在微微发烫。 “奇怪。” 他沉吟片刻,用折刀挑起地上因为濒死而缠绕成一团蛇蔓,准备用它们来做一个实验,验证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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