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梦少年情事VI：最后的礼物 (第4/6页)

抚着泰柏斯的背，“我送你回寝室休息。”

    “不，要回家。”泰柏斯又拥了上来，一点都不像头龙，倒是像条爱跟人亲热的大狗狗，“你总是不想让我回家，伊修亚，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原谅我啊？”

    原谅。

    伊修亚心里一冷，想起那一晚的事情。

    原来泰柏斯不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啊，他说永远不会原谅泰柏斯，泰柏斯竟然真的惦念着这句话。

    所以他也会时刻被这句话折磨吗？

    像伊修亚被那一晚的一切折磨一样。

    但跟醉鬼讨论这件事毫无意义，伊修亚想，反正明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今晚说什么都可以吧。

    于是他轻声回答道：“嗯，不会原谅你的，泰柏斯。”

    “为什么呢？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爱你？那也只是，过去的意乱情迷罢了。

    谁会一直爱着一个践踏自己的尊严和理想的人？

    就算之后再怎么挽回弥补，修复好的情感也早就破破烂烂，充满裂痕了。

    “我最爱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啊，泰柏斯，就像你一样。”伊修亚凝视着那双金眸，“我们其实都一样，摆脱不了人类自私的天性。”

    “呵，天性。”

    那双眼睛里面的金色似乎变得更加浓稠，异人感尤为强烈。

    “那你懂龙类的天性吗？伊修亚，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边忍耐得多辛苦。”

    “我真的很爱你啊。”他贴着伊修亚的脸颊，耳鬓厮磨，“但人类对于龙族来说是劣等的食物，龙的本能就是践踏你，征服你，把你吞食入腹……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被伊修亚推开，黑发蓝眼的少年已经比初见时要英俊出挑得多，冷若冰霜的眼神，让泰柏斯下腹窜起热流。

    伊修亚：“那么，我们远离彼此，会是最好的选择。”

    “那不可能。”泰柏斯无法抗拒本能地再度贴了上去，舔舐着伊修亚的耳廓，“我不会放你走的。”

    喝醉后的龙血种力气大得惊人，伊修亚这才意识到平常泰柏斯压制自己的时候都是刻意收起力道的，此时他的手腕被压在桌上，像是被粗钢做的钢钳夹住一样，他但凡敢乱动，就会有一种骨头被捏碎般的痛感传来。

    泰柏斯喃喃念着他的名字，迷醉又煽情地亲吻伊修亚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扣子被解开，泰柏斯沿着腹股沟轻轻舔着，留下湿漉漉的水痕，那里撩起的热意让伊修亚下身一阵酸软，几乎要任由泰柏斯亵玩了。

    （可是，明天的试炼……）

    伊修亚犹豫了一下，不再挣扎，佯装顺从：“嗯……泰柏斯，下面也想要……你摸摸那里好不好？”

    “已经很湿了……想要你揉一揉……”

    泰柏斯禁锢他的手一松开，伊修亚果断抄起那瓶酒往泰柏斯的后脑砸去。

    龙血种耐打得很，这一下能把人砸死的攻击顶多把泰柏斯打晕。

    伊修亚了解泰柏斯的体格，所以看到对方流血毫不慌乱，趁他发昏的时候准备离开，然而——

    他被一阵巨力撞飞，直直朝着窗台飞去，坠入半空之中。

    “——！”

    愤怒又陌生的咆哮声响彻夜空，伊修亚在坠落之时，看见黑鳞金瞳的飞龙朝自己冲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抓住他的腰，拎着他朝着学院外飞去。

    冰凉的夜风呼啸，伊修亚还处于震惊之中。

    （什么情况？）

    （这是泰柏斯？他……完全龙化了？！）

    由于龙血种的数量少之又少，人们根本不清楚他们身体里的那套运作机制，这些年泰柏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能变成龙形态，似乎只有在极度愤怒、受到重创的时候，纯度极高的少数龙血种才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变成龙的泰柏斯还是他吗？他的意志是属于泰柏斯的，还是一头陌生的龙的？

    他会不会……真的吃掉自己？

    伊修亚惊慌不定，等落地时才发现，他们就落在森林深处的溪流旁边。

    以龙的年龄来算，泰柏斯只算是个刚出壳的幼崽罢了，即便如此，幼年黑龙的体格也有三个成人之巨大，这还是收拢翅膀时的状态。

    月光照亮这片空地，泰柏斯身上细密漆黑的鳞甲流淌着碎金般的光辉，龙是一种古老威严的生物，人们总是传言它们恐怖的强大，但伊修亚今日所见，感觉到的唯有震撼。

    ——一种古奥的美丽和庄严就在他的面前出现，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泰柏斯此刻的形态让他觉得陌生，又觉得畏惧。

    “泰柏斯，是你吗？”伊修亚不敢确定，伸手试图抚摸这头黑龙的收起来的翅膀，但没等到回答，他就被黑龙凶狠地拱翻在地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伊修亚脑中闪过。

    灼热的吐息宛如一阵热风，从他的衣领里钻进来，那头龙在亲热地舔他，呼吸间喷吐的热气像是蒸汽一样又热又湿，还带着硫磺的气味，毫无疑问，泰柏斯此时的形态是能喷吐龙焰的。

    伊修亚哪里还敢动弹，感觉到巨龙的牙齿撕开他的衣物，那些单薄的布片变成一条条的碎片，衣不蔽体的模样比完全赤裸显得更加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