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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青年,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哪里变化说不出,以前是看着他的面容就知道他很忧郁,现在那阵忧郁好像碎掉了,沉了下去,看起来很平静。 但他知道,这种平静绝不是好事,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也联系不到他家人。 “你的心脏病情已经是较为严峻的了,不吃药调理绝对不行……”梁衡主任一直努力劝说,莫泽都礼貌的回绝。 “那你开这一种药回去吧,好吧,开回去吃。”医生把其他药都删掉,只剩下一种,也是莫泽目前心脏最需要的一种,为了让他吃药,梁衡已经是完全妥协了。 因为不吃药身体得不到调理无法做手术,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但就算他好好调理身体,手术成功几率也不足50%,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这样年轻的生命,让他如何忍心看着他消逝。 莫泽看着中年医生脸上的关切,冷雨般淡的眼神终于是松动了,点了点头。 梁衡医生笑了一下,又说,“记得尽快回来复查,觉得身体不舒服及时上医院。” 莫泽道谢后,提着一小袋药离开医院。 正值秋天,不冷不热,很凉爽。 莫泽走出医院大门时秋风一吹,衣服贴紧身体,显出骨骼的轮廓,像一根清竹一样摇摇欲坠,他紧了紧外套,还是觉得凉凉的风灌进皮肤里。 他打了一辆车回家。 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很普通,一点都看不出平时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坐落在繁华街道的尽头里,显出一片宁静。 莫泽掏出钥匙开了门,将药放在一旁,他没有骨头的瘫在了床上。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有一种压抑的暗沉。 莫泽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一只手捏在心脏的刀口上。 那一晚之后,他每一天都在做噩梦。不分昼夜,总是那样无边无际的嬉闹声飘飘荡荡的包围他的世界。 梦里所有人的脸都是看不清妖魔鬼怪,身体被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任由他们摆成什么姿势,一点点撕成碎片,然而那痛是那么清晰。 醒来伴随着大汗淋漓心率混乱,病房里只有仪器运行的声音陪着他。明明体温高热身体却只觉出无形的冷,要裹很厚的被子将自己围起来。 他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做过了很多选择,一次次挣扎,跌倒,爬起来,可是到如今,他终于爬不起来了。 他不想动了。 如果连最后的宁静也无法维持,那么就任由他们抢走吧,所有都抢走吧,如果什么都没有了,那就来扒他的衣服,扯走他的皮肉,抽掉他的骨头,吸干他的血液,把他这个人全部夺走。 他什么都不要了行不行? 如果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还能从他身上夺走什么呢?应该只能气急败坏吧。 想到这里,莫泽勾了勾唇角,给凌燃发了信息,[玩吗?] 对面过了一会儿回个,[?] [上次很舒服,我想再跟你们玩,约个时间。] 打完这句话,莫泽趴在枕头上闷闷的笑了出来,青白的指节揪紧枕头。 凌燃和几个朋友在餐厅吃东西,周围有细细的谈话说笑声,他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楞了几秒没动。 “凌少怎么了?”林维青凑过脑袋,哈巴狗似的眨巴眼睛,瞧见手机上的内容愣了,眸子染上一抹兴奋,抬头看着英俊绝伦的青年,“凌少!我今晚有空!” 林维青自从上次食髓知味后一直想凌燃几时再把人约出来,或者他和几个同样有兴致的伙伴偷偷的下手,他实在是喜欢那具病弱的身体,能给他不一样的快乐。 凌燃抿着唇,他还想起那时莫泽抗拒的姿态和眼里的痛苦,他明明很厌恶这种事才对啊,怎么会过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改变看法,难道那晚真的把他开发了? 想到这里,凌燃捏紧了手机,心里莫名不爽。 真是个溅婊子。 凌燃很快打字,[行啊,就明晚呗,我去接你。]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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