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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人 (第2/3页)

性结果了他,还能给他落个忠仆的名声,总好过这副软脚虾的样子。

    但他松开的衣襟里露出个有些厚的油纸包,蒙面人拿刀背挑出来,“这是什么?”

    “是葱油饼,又酥又香,送您。”

    蒙面人正好腹中有些饥饿,承了他的情,就没有杀他的道理,黑靴子拿开,靴尖顶顶他没了血色的指头。

    在马车上差点没了手的倒霉护卫,立刻捕捉了小脚壮士的宽恕,弓起身向前一跃,就势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灰头土脸地站起来。

    这时他才发觉小脚壮士不太高,又有些瘦,再想想她的嗓音,乖乖,她是个女的!

    此番竟然不敌一个女人?他每个月二两银子的差事也丢了,好险捡回一条命,真是脸都丢尽了。不过片刻后他的一张黑面庞竟泛起了红,他想到胸口被刀背划的那一下,挠痒痒似的,直往心里钻,同时娶媳妇的口味也陡然发生变化。

    以后就得娶这样的女人,够辣!带劲!

    随后瘸着腿去找马车夫,他们得一起跑才行,不能让襄安公主抓了单。

    蒙面女子跳下了车顶,左手握着葱油饼,右手牵着马缰绳。

    跑疯的马受了约束,渐渐稳定下来,被她驱使着向南拐了弯,随后到了河滩。

    跑累的马被她放出来吃草,悻悻地打了个响鼻。蒙面人叼了块葱油饼掀开车帘子看向车里。

    她没看到被鸨公吹得天花乱坠的头牌,反而看见一大团头发,从白色的衣服里长出来,把脸挡得严严实实。蒙面人像是看到些扎眼的东西,立即甩下帘子。

    里面这个也是个没骨头的,竟然晕了过去。

    傍晚时分,云蔚醒了,他打眼瞧瞧屋子里的装潢,青砖铺地、榆木吊顶,窗棂粗浅的雕花,漏出几缕昏暗的天光,应当不是襄安公主的山庄别苑。

    看来他是被车顶上的人强行掳走了,也不知道那绑匪是圆是扁,要掳他干什么?

    这里一切都平平无奇,只除了云蔚的肚子,空得直冒酸水。他想无论是什么样的狂徒把他掳来,都得要管饭,总不能专门看他饿死。

    于是他坐起来,整好衣衫,理顺头发,调整好自己的嗓音,令自己听起来像是个端方识礼的大家公子,他问:“屋外可有人在?”

    “不知是哪位兄台请小生来此做客?”

    “可否进屋一见?”

    没有人回答他。

    于是云蔚站起来靠近窗口,捅开窗纸向外看去,只能看见院里的一口大水缸,里面养了莲花,厢房前的花坛里开着不知名的花,长得很茂盛。

    他接着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

    窗和门都被严密封锁起来,云蔚出不去,又怕自己的猜想成了真,毕竟这世道什么鸟人都有,于是扯着嗓子敲门窗,好一晌时间过去,才看见门外的人影。

    “兄台,大哥,能给些水吗?”云蔚的嗓子渴得冒烟,他有些泄气,若是吃不上饭,喝个水饱也行。

    那人不说话,进了隔间的屋子,不多时拿来一把青瓷茶壶,这才进了云蔚的屋子。

    狠灌了半壶茶水,云蔚才有多余的勇气去观察那匪徒。长在烟花之地,云蔚的眼睛自然比那一身蛮力的护卫要强许多,虽然面前这人坐得板直,并无半分婀娜之态,又是一身男装,面上还罩了掐丝银面具,但云蔚还是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是个女人,手上虽有伤痕,但是皮肤细腻紧致,应该还是个相当年轻的女人。

    虽说自己是男人,力气应该比她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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