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了女儿什么都可以做吗 (第2/2页)

，心地挺好，平时也愿意帮他。

    羊羔卧在干草垛里，无精打采地眯着眼睛。林殊摸了摸它柔软绵密的毛，小羊醒了，用湿热粗糙的舌头不住地舔林殊的手指，像在舔母羊的乳头。食槽早就空了，小羊饿得去啃干草，可是嚼不动。地上都是被嚼到一半又被吐出来的干草沫。

    旁边的鸡舍也没动静，母鸡都在抱窝，可一个蛋都没下。林殊摸到角落里，看到几块散落的蛋壳。母鸡饿极了会吃掉自己下的蛋吗？林殊不知道。他靠着土坯墙发了会呆，挨过胃里那阵火烧火燎的难受劲儿，慢慢回了屋。

    “欣欣？”林殊小声叫着女儿的名字，最近欣欣夜里总被噩梦惊醒，白天精神也不好，林殊怕自己打扰女儿睡觉。

    可是欣欣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在睡觉。小姑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粉色小裙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啃着什么。林殊走近，从她嘴里拽出来一根竹筷，筷头都被啃秃了。小姑娘嘴巴一撇，眼里满是泪花：“爸爸，饿。”

    “欣欣乖，喝点水，爸爸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出去给欣欣找吃的。”

    欣欣哭得更凶了：“不喝水，欣欣不想喝水，要吃肉，吃鸡肉……”

    林殊摸摸女儿枯黄的发顶，哄道：“不能吃鸡肉，要留着鸡给欣欣下蛋吃。”

    欣欣抱着爸爸的大腿，可怜巴巴地打着哭嗝：“爸爸，欣欣吃一点点就够了，欣欣就吃一口，求求你了爸爸，爸爸……呜呜……”

    林殊被女儿哭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沉默地站了半晌，然后给女儿擦干净眼泪，牵着她的小手走出了家门。

    小姑娘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她又聪明，认出了这是熟悉的路，眼睛也瞪大了，好奇地问林殊：“爸爸，我们要去找章哥哥吗？”

    “是章叔叔，一会儿别叫错了。”

    章遥家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林殊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人来得挺快，门马上就被打开了。一位衣着干净、长相俊秀的青年看见林殊，眼睛都亮了：“林哥？你好久没来了。”

    欣欣乖巧地叫人：“章叔叔好。”章遥温柔地应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块糖递过去，小姑娘惊喜地叫了一声，赶紧剥了糖纸塞进嘴里。

    “章遥……”林殊说，嗓子干哑，“你家粮食有宽裕吗？我……我想问你借点。”

    章遥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笑，但他说：“林哥，你上次借的还没还。”

    林殊有点难堪，他低垂着脑袋，声音低如蚊蚋：“我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他说不下去了。说是借，其实就是讨要，乞讨，他跟章遥都知道自己根本还不了。

    林殊羞耻得眼眶发红，他受不了自尊心的煎熬，拉着女儿就想走，但被章遥拦住了。

    “我又没说不借。但是林哥，你打算怎么还我？”

    青年走近一步，几乎要贴上林殊的身体。他不自觉地退了半步，青年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似的，但慢慢就开始向下滑，最后落到他包裹在贴身长裤里的丰满肥挺的屁股上。林殊没有躲，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想让我怎么还你。”

    青年笑了笑，把门让开，说道：“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