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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的大罪,是该被拉到主家祠堂里面向祖宗忏悔,之后再由族长做主分配给几家娶不上媳妇的族人做性奴……哦不对,现在是文明社会了,已经不叫性奴,改叫共妻了,族里还给发婚书。 虽然,实际上都是同样的意思,同样地悲惨下贱、绝望得看不见一丁点儿出路。 就像他在年幼时曾亲眼目睹过的那场盛大的“婚礼”。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台上那个当着父母族人的面被“丈夫”们轮流奸淫打种的可怜双儿,那具被无数根狰狞丑陋、仿佛贪婪进食的蛇群般疯狂撕咬争食着的强壮肉体。最开始爆发出的的尖锐哭嚎声在短得惊人的时间里就安静了下去,转变成阵阵嘶哑的、濒死般的微弱呜鸣;在经过了一次次精疲力竭的射精、潮吹与泄尿之后,已经被捅肏得看不出本来形状的糜烂牝穴就只能不断地挤出某种精液与鲜血混合后的混浊液体了,古怪而可怕的性欲气味笼罩了那一天的整个会场,也就此笼罩在那天被勒令前来观礼的每一个双儿后半生的噩梦里。 后来有人说那个双儿一辈子也就是这样过了,每天只能躺着张开腿伺候男人,丈夫们排着队给他灌精,没有一天是能休息的,不停地怀孕,有时候被肏狠了会流产,肚皮鼓起来又瘪下去,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到死也只能串在男人的鸡巴上。 如果……如果要这么活着,就这么活成一块浑浑噩噩、毫无尊严的烂肉…… 麻木无望的黑暗情绪仿佛组成了一团团环绕在他周围的汹涌漩涡,拉扯着他的身躯不断下坠,逐渐被吞没,窒息,一直堕入那暗无天日的淫欲地狱—— ……不, 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绝对不会! 魏安猛然惊醒,背后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掌心里一片湿冷。他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去旁边的婴儿床上抱起了自己的宝宝,抱起了自己此生最大的慰藉。 宝宝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妈妈抱进怀里之后就慢慢醒了过来,也不晓得哭,只睁着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妈妈看,看了没一会儿就咯咯笑出了声,小脸蛋熟练而依赖地蹭上了妈妈丰满的胸脯。 魏安心里一片柔软,好似流淌着一池暖洋洋的春水,他轻柔地撩起衣襟让宝宝吃奶。 他还有宝宝呢。 还有……老公。 宣云就是看起来脾气坏,实际上对他却很好,他回娘家的时候不知被同伴羡慕过多少回能嫁个这么好的老公,床上虽然确实粗暴了些,但到底没真虐待过他,还愿意让他自己带宝宝,就是领着情人进了家门之后也没有抛弃他,向他保证要养他一辈子…… 而、而且,他听说白毓凝还是宣云的远房表弟呢,虽然论起血缘关系来远了一点,还是从的女性亲属那一辈,但好歹不是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的外人呀,宣云要是愿意承认,那自己跟白毓凝就不算通奸,他们的事是符合族规、并且还被族里大力倡导的,他用不着那么害怕……要是白毓凝也姓宣就更好了。 唔……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那人只是暂时还没过兴头,等以后玩腻了,继续跟宣云相亲相爱去,不再理会自己,宣云那边肯定不会往外说,宣夫人也不知道内情,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以后他还是只用伺候一个老公,再努力多怀几个宝宝,婆家开心了,也能帮他多照看照看家里,他还要供弟弟考大学呢! 魏安自己把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安慰话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遍,又添了点自己新琢磨出来的想头,渐渐地就又觉得高兴起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沉郁思绪都抛到脑后去了。 一会儿等白毓凝睡下了他就去洗澡吧,宣云明天要上班,自己今天也得早点儿睡,明天一早还要叫他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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