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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常回家看看 (第2/2页)
性命,比在宫里被发现欺君还要危险。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原本至少三年离不了宫的他突然在两个月后就回来了。 江忱思绪万千地排队进了城,到车马行还马。还马时,验马的大汉横着眉板起脸地看了几眼,说江忱伤了马,要多赔付些钱,把押金扣了大半。 那是个膘肥体壮的黑脸汉子,不说话时能把人吓得心惊胆跳,说起让人赔钱的话来就像是索命的阎王。 对江忱来说,本身花的不是自己的真钱,他从不心疼,按以往他都会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认了。偏巧今天他多了半天时间无从打发,也就不愿吃这哑巴亏。于是他板起脸,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问那汉子:“究竟有何处伤着了?还请一一说明白,算清楚这帐才是。” 那汉子登时怒了,直把碗口粗的手臂往他眼前一横,喝道:“好个不知好赖的黄毛丫头,你把这马伤得没几日活头,我念你年轻没多要你钱,你却把我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与我算账!我可告诉你若真算起来你那点押金连药钱都不够!” 江忱不免猜测这马行有的是门路坑钱,冷笑道:“押金不够药钱,买马总是够的。依你所说,不如把马给我牵了,我自个儿医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亮出医司的腰牌,给一圈围观群众和马行的人看了,不等那汉子反应过来紧着说:“我年纪虽小却已行医十年,宫里千百号人都看过,正好没治过这马,不妨让我牵了练手,若有朝一日宫里贵人有心爱的飞禽走兽得了急病我能帮衬一些,便也是这马天大的殊荣了。” 原本马行看江忱荆钗布裙的,只当是个好欺负的平头百姓,可他们猖狂久了便忘了这是天子脚下。若是寻常医女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医司。领头的汉子心里头不免琢磨起来,心道若家里没点势力怕是不能在宫里头当官,何况医司都是在家里得脸的,如今再细看过去,不免觉得江忱一身有恃无恐的气派,被粗布围脖掩着的脸也精细非常姿色不凡,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当下他便唱起红脸把黑脸汉子呵骂下去,对江忱连连笑着退了押金,只字不提马病一事。 江忱估摸着这马行如此行径,指不定和哪家达官显贵沾亲带故,便只拿回钱就走,没再多生事端。 围观的人见没戏看了,嘘声散去。 . 江忱记着出宫前欠了宫里那位的债,不大想提前回,拿着寻回的押金找了个茶馆开雅间坐着。 “这位大哥,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江忱慢悠悠地点了些吃食茶水,从手心里夹了点东西在菜单里推还给他。 店小二收了东西,殷勤地应道:“客官想问些什么?” 江忱指了指马行的方向:“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那边的马行是谁家的产业,好生气派。” 店小二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背后的人是京城第一权贵蒋氏的亲戚,虽说是旁支,然逢年过节都有往来,那气派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原来如此。”江忱笑了笑,“我没见过什么市面,可被唬得不轻。只是不知……这蒋氏是什么来头?” “嗨,这蒋家权势可大着呢,宫里有贵妃,朝上有丞相,行伍里还有国舅,吐口痰都能压死半京城的人!姑娘若是与他们打交道可要注意着些,这没了钱财还都是轻的。” 江忱像是被吓到似的模样,朝他作揖道谢:“多谢大哥提醒,我没有什么要好奇的了。” “成嘞,您吃好喝好啊!”店小二说着话就下去了。 江忱心中叹道,竟叫他遇上了这种事。 这家店点心上得慢,他也不急,只闲适地看楼下行人往来,商贩吆喝叫卖,看个人间热闹。 这位置是他特意挑的。他没有什么高雅的爱好,只是闲暇时喜欢看“动”景,如飘动的云、流动的水、穿风的林子、行走说话的人。这时脑子是空的,眼里却是满的。 两碟点心他能坐上一天。 可今天老天偏偏不让他如愿似的,他坐了不过一个时辰,便从人群中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他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丫头是谁,便让启又分出一只“眼睛”隐身跟上。 这下子好了,闲心彻底散了。 他想起那个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日子被处死的那个皇后的心腹宫女——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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