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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盘根问底 (第2/2页)
。” “怎么个说法?” 卿怜雪撇开话题:“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是不是急着做我卿府夫人?” 燕征没拆穿他:“是,急着呢,就怕你跑了。” “我不会跑的,我会一直在你身侧。” 卿怜雪瞌闭了双目倚在他肩头,装着昏昏欲睡。这招是最有效能不让人再问话的。 燕征也果不其然没再问下去,只安慰似的抚着他后背。既然卿怜雪不多说,他也就不在卿怜雪面前多问,大不了自个偷偷查。 “困了?若不然睡会儿。” 卿怜雪没睁开眼,嗯了一声,“抱我去榻上睡下。” 燕征熟练将人抱起,护着他头部,在怀里颠了颠,“睡也不好好睡,每次我来,你总是一副倦容。别光想着其他可有可无的,你总得心疼心疼自个,听见没有?” 卿怜雪哼着气声:“知道了…” 那白纱面帘自顾自地挤在了二人紧贴处,燕征不大在意。可待他将卿怜雪放下时,那面帘便在拉扯中由着动作而落。 卿怜雪怎么算也没算到这一茬,登时睁开了眼,宛若惊弓之鸟,只在眨眼之间便一瞬躲入了被褥之中。 一阵诡异的沉默。 静得让卿怜雪有些不自在。 “卿怜雪!” 燕征紧抿着唇,沉下一口气,呵道:“你给我出来!” 卿怜雪不免有些心虚,他就知道按照燕征的性子,被发现一定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燕征呀,我乏了,要歇下了…” “……”燕征一动不动,只言片语也吝啬,只沉默着。 这气氛实在不大对劲,卿怜雪揭开一点点缝隙,去探燕征的神色,他看了一眼,又着急忙慌地躲在了被褥中,将被褥作为自己坚固的堡垒。 燕征面色阴鸷,一对剑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盯着榻上由被褥撑起的鼓包不移。 “卿怜雪。”他蹲在榻侧,冷静得异常,“你是自己说,还是我现在去卿府亲自来查。” * 客栈中人来人往,嘈杂一片。卓海两指在算账的柜面上叩了叩,“问问,你们客栈里姓卓,叫芳华的住哪间?” 这算账是个机灵的,客人来问可以,也得先看看够不够资格问。 他打从上到下量了卓海一眼,见人糟乱的头发就不打算答,结果又看到卓海手里拎着个布袋,再定睛一看,那布袋里头是个圆滚滚的东西,还湿的,渗了些水在布袋上。 那袋子颜色暗,看不大清,不知是水还是血。 他一时有些瘆得慌,那圆滚滚的东西,可别是人的脑袋吧! 算账的伙计一下端正了态度:“哎哎,给您查哈!”他翻着本,指了指上方,“爷,那边儿第二间。” 卓海点了点头,甩下一锭银子给这伙计就上了楼。 伙计刚收了这一锭银子,正喜笑颜开着,以为是给的打赏,忽地又听见哐当一声响,那房门给这爷霍霍了—— 卓海一脚踹塌了房门,这房中卓芳华正嗑着瓜子坐在窗沿往外瞧着景色。 哎哟!原来是这个理! 伙计气得要吐血,刚到手能私吞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卓海提着那布袋往她身上甩:“你要的东西给你带到了。” 芳华跳下窗,一把接住了那坨布袋,又在手中颠了颠,这分量可不轻。她将这布袋在桌上摊开,是一块大泥巴,泥巴里边挖出来了一精致的木匣子。 芳华啧声道:“叫你带东西来,没叫你把这泥也给带来。” 卓海也不和她讲什么礼节,径直在桌前坐下道:“前几日下了场雨,这临川余氏的族谱又埋在祖坟里,难免有些泥泞。我懒得给你弄干净,你也就将就着收下,毕竟是你求我办事,不是么。” 芳华把木匣子一刀劈开,取出了其中一本厚重的族谱,豪放笑道:“你去挖人家祖坟了?也不怕人祖坟冒青烟来找你。” 卓海哼声笑道:“我怕什么,到时候要是什么妖魔鬼怪来找我,我只报上你的名字就是了。”他摸着下巴,犹豫着问道,“不过,你跟在卿怜雪身后做什么,还在想护着他?你此前不是说了,他有燕征护着。” 芳华翻着余氏族谱,瞥向他一眼,问道:“卓海,你可将我视作家人。” 卓家只余下他们姐弟二人,他卓海怎会不将她视作家人。 卓海掷声道:“自然。” “在我眼中,你是家人,叔父是家人,卿怜雪…也是我家人。” 窗外的风卷进房中,吹着她手中的卷张。熹光折进纸中,将其上每一个名号都镌刻地清晰。 她一张张翻着,着急不得,要细细地查。 在卷末倒数一位,在余岐名下子嗣中,正有余青留三字。 芳华盯着纸上字迹走了神,“既是家人,我自会护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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