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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苏桥画舫 (第2/2页)
那就多吃些,你也难得有些胃口。” 前几日朦朦胧胧地落了春雨,将泥土打得芬芳,现今雨过天晴,又是嫩绿盈盈。临川这处算得上绿水青山,草木一茬长得比一茬壮硕,叫这雨浇过也不过显得更高大。 卿怜雪隔着窗,遥遥往外望,又回过头来与燕征相视,算是回了他此前那话:“守过阴雨绵绵,总能得见天明。” “自来临川,你未曾踏出房门一步,皇帝未禁你的足,我只怕你闷坏了身子。”燕征出了个主意:“近日里听人说临川风景秀美,你我都未曾游历过,不知明日可有机会?” “你这话也突然……” 卿怜雪端起茶瓯小饮一口,见燕征眼中熠熠,不忍扫了人的兴。 他叹下一口气,“你要去哪?” 任清流这时正提笔沾了墨,一纸游云惊龙,落笔成文。这处笔杆在木案上撞下轻响,那处门外便应时地响了敲门声。 “大人。” 任清流提起未干的纸卷,细细再品了一遍字句,回道:“进来吧。” 那侍卫将门推开又合上,走到了任清流桌案前,单膝跪于地,抱拳行礼道:“有探子来报,燕将军今日问过几个侍卫,似是要寻好去处游玩。” 卿怜雪近日深陷风波,燕征又有何心思外出游玩? “燕征若要出去,定然并非一人。”任清流睨眼问道:“他去哪?” “安插的探子都统一了口径——苏桥画舫。” 卓芳华私下追查,紧跟在后,让任清流不由得生出些紧促感。即使卿怜雪已不再予信卓芳华,那也是半年前的事,这半年过去心境如何变化,任清流拿不准。 他名单上现今存着命苟活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还在世,卿怜雪并非是他想要第一个杀的,可卓芳华的举动让他缓慢不得。他也不能任由不知身在何处的卓芳华得逞,将他费尽心思所得到的一切都化作飞灰。 这一切都由不得他自己,是卓芳华逼得太紧。 任清流停顿须臾,只思忖了片刻,如同仅是陈述这晋州临川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苏桥倒是不远,只是路上巷陌居多。由着外人不知路,一时走岔也非罕见,更是恐有不知命贵的穷凶歹恶之徒。” 他未曾想过要这么快对卿怜雪动手,加之卿怜雪素日不出房门,又有燕征守在身侧,往日要动手,难如登天。 可明日,明日是个好时机。卿怜雪与燕征的住所非在一处,两人要汇合也不能在住所之中、皇帝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同进同出,这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只有明日一瞬之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你且注意着明日的人。你应当知道,我要的不是燕征。”任清流说得云淡风轻,却又是略带威胁的叮嘱,对跪下之人下令道:“你尽管去安排。” 那侍卫咂摸出其中意思,随之一颔首,抱拳再行一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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