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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酒精在体内作祟，吴裘觉得自己此刻踩在棉花上，说出的话也轻飘飘，而陈玄真的带他一起走了。他们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吴裘被陈玄拉着，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陈玄刷卡、登记，吴裘看着陈玄的侧脸，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凌晨一点钟，只剩一间大床房，1208一尘不染，暖黄色灯光令房间看上去有些暧昧。

    “没办法，只剩这一间了，你介意......”

    “我不介意。”吴裘定定地看着陈玄，目光如炬。

    “咳，那什么，你先洗澡吧。”

    吴裘进了浴室，陈玄坐在沙发上看着聚会群里消息，他们玩得很尽兴，照片一张接着一张，还有一些小视频，录的是苏启铭和张秋荷玩游戏输了的互动，热恋期可真是打得火热。

    而陈玄已经离开苏启铭视线两个多小时，苏启铭一通电话，甚至一个消息都未曾给陈玄发过。他点燃一支烟，烟盒里只剩最后一只三五双爆，这是苏启铭最爱抽的烟。他决定抽完这支，就换个牌子。

    其实万宝路也不错，他还是想抽带爆珠的，以求和苏启铭那一点点的类似。

    这支烟他抽了很久，久到火星快烧到他的指尖，他才舍得把烟头丢掉。

    吴裘从浴室出来，脸红扑扑的，氤氲的水汽反而让他觉得更迷离，冲澡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出了浴室他就会醒来，外面没有陈玄。然后他出来了，从水汽里解放，他看见了陈玄，是真实的陈玄，他没活在梦里。

    听到吴裘从浴室出来，陈玄起身也准备冲澡，吴裘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大概因为是女款，短了些，袍子只到他的膝盖。一双瓷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面，又细又直，陈玄想到一句词：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吴裘没吹头发，发尖的水滴顺着脖子往下流，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

    走近吴裘的时候，陈玄闻到了一股清香的柠檬味道，大概是酒店的沐浴露，陈玄有些着迷。擦身而过的时候，吴裘被地毯绊了一跤，陈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吴裘，柠檬味道把他包裹起来，吴裘的浴衣也因为拉扯而掉了一半，露出半个肩膀。吴裘偏瘦，一对锁骨生得格外好看，凹陷的锁骨处深得能养一对金鱼，裸露的皮肤光洁如白瓷，吴裘的身体比他的脸还要白嫩。

    两个人呼吸之间，热气喷薄，吴裘从未与陈玄靠得这么近，他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一下一下有力的敲击都在宣告他的爱意。

    他不敢让陈玄听到他的心跳声，他从陈玄怀里退出来，但他的胳膊仍被陈玄拉着。

    “你知道两个男人去开房会做什么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