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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逼仄的楼道里,赵镇蕾紧攥着手中的钥匙,尖锐的金属质地割地他掌心生疼,他鼻尖紧紧贴着大门,后面那人离他很近,近到他后背可以触到一个温热饱满的胸膛。 “抱歉……呃!” 身后传来魏忠贤充满歉意的声音,他慌张地向后挪去,结果却结实地撞到墙上闷哼出来。 “妈的,生那么大块头做什么,不会站在楼梯上等啊?”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赵镇蕾很快拧开了房门。 等魏忠贤随后进屋刚关上门,赵镇蕾便来势汹汹地抓起人的领带,挥了一拳过来,牙齿磕到口腔内壁瞬间迸发出的血腥味,刺激到魏忠贤喉头翻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男人的样子实在可怜,平日里梳到后头的刘海现在散落下来,被汗水浸湿后贴着额头,薄唇还是那样抿着一言不语。赵镇蕾本以为的恶斗没有发生,他攥着魏忠贤领带的手卸了力气。 为什么要含着泪水眼眶通红地看着他,说话啊!无论什么都好,为什么总要用那种控诉的眼神望向他,觉得委屈就辩解就挥拳啊! 怒不可遏又无计可施的赵镇蕾转身坐到沙发上,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啪呲”点燃后猛抽起来,香烟很快就燃了大半。 擦干净嘴角的血迹,魏忠贤坐到赵镇蕾身旁,到底该如何诉说自己的心呢,向来不擅长表达的男人已经几个日夜没有入眠了,连找个演员替他来奔现的想法都有过,可是他如何舍得呢。 魏忠贤出生在海滨城市,自小体弱多病,都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负荷太大,幸好家境殷实,祖上起就是做玉石翡翠生意的,魏忠贤又是老小,父母兄长惯疼爱他,小时候也曾骄横过,后来为了治病随阿姆来到内地,性格才慢慢变成现在这般。 “雷哥,今天周五,咱们上网去?” “不去不去,烦着呢!” 挥了挥手打发走了朋友,赵镇蕾挎起没几本书松垮的背包往教室外走,在经过妹妹所在的班级时,才发现她们老师还在讲卷子,好像是前几天刚批下来的模拟考试卷。 赵镇蕾连考了多少道大题都忘得一干二净,他考试前天还在网吧通宵包夜,考试当天签了个名就呼呼睡去,眼看初三都二次模拟考了,他还是这副德行。 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妹妹赵蕾就跟赵镇蕾完全不一样,从小学习刻苦成绩名列前茅,可惜他们家穷得叮当响,父母又重男轻女,几次不给赵蕾报名费,还是老师家访苦口婆心地游说,最后垫付了学杂费,赵蕾才没被送进厂里补贴家用。 想到这个就烦,赵镇蕾提起牛仔裤管蹲下身去,他在兜里摸索了一番,揪出一个绿箭的包装袋来,里面早都空了,骂了声“草”,他决定不再等妹妹,转而下楼走向操场。 夏天的太阳很是毒辣,即使到了下午也还是明晃晃的刺人眼睛,赵镇蕾把包挂上单杠,像是烦的不行他又猛踹了几脚烧的滚烫的单杠,然后才做起了引体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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