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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滴也没有了 (第1/3页)

    新纪202年,六环街区,“落日”。

    “千榕,有客人到你那儿,比较急,你快收拾一下。”

    “好的雁姐。”

    千榕揿了通讯器,跳下椅子,手指划过桌侧光钮打开衣柜投影,思索穿哪件——主要关于露多少合适。既然客人比较急,或许直接脱光了更好?他低头看了看身上挂着的睡衣,一条纸片似的空空荡荡的白布。

    由雁轻专门通知并不寻常。“落日”是本区级别最高的娱所。按规矩,除非是N9会员(消费达到本店前十的水平),或身份贵重到老板都得罪不起,所有客人至少要提前一天预约。但千榕还不曾接待过N9级别的客户。他工作还不到三年,又有一年多在外面,不久前才重回欢场。老客户通常挑剔,不会这时选择他。

    千榕挑着衣服,心想或许这是他服务以来地位最高的客户。他倒是希望仔细准备,奈何雁姐那边一点资料也没给,头疼。模糊不清的信息更表明这神秘客人来路不凡。千榕从怕客人不喜欢他一路担忧到照顾不好客人会给雁姐添麻烦。

    “滴——”

    到了。

    千榕吓了一跳,抓了眼前的纱制开衫披上,想了想,又脱了内裤,小跑着去迎。

    他光脚踩着绒毯,把半长微卷的发有意拨弄得乱一些,让碎发洒在锁骨,挡住上面的编号。

    落日的房间统一为一室一厅的格局,区别只在大小。客人预约好后,可以拿着门卡在规定时间内自行进出。

    外面的人在门铃提示音后等了十秒,刷开门。

    “咔哒。”

    千榕站在狭小的起居室内,微笑看着进入的男人。

    两个。第二个人随手关上门。

    千榕略微有些诧异,仍维持神色不变地问道:“请问,二位都是……?”

    “只有我。”第一个进入的、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打断他。

    千榕略微放下心。一次接待两个人对他而言,无论心理还是身体还是有些困难。

    “好的。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贺。”贺麒打量眼前的人。他本来想找个雏儿,这腌臜地方却没有。而时间紧迫,只得降低要求为前面必须干净。

    千榕的形象很符合他的预想,卖屁股的大部分都这模样:不男不女,皮肤死白,瘦得全身上下只屁股翘起几两肉。好在不算太矮,他对疑似未成年人可毫无兴趣。

    贺麒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自己走进卧室。

    卧室与起居室相同,摆件都是黑白配色,中央一张大床,上面铺了少说三四层垫子。左侧是几乎占了正面墙的立柜,连着一张方桌,透明桌面上只放了联络器。右侧是个厚重的沙发,挨着盥洗室。

    千榕关上门,先说:“您放心,这门隔音很好。”然后问男人:“贺先生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贺麒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千榕发现他双颊不知为何泛起红晕,让他不可一世的气质与英俊冷淡的容色显得有些滑稽。

    “贺先生?”千榕几乎被盯出鸡皮疙瘩。

    贺麒股间难以启齿的部位痒得厉害,脸也在发烫。但方才暴烈的怒火却暂熄,余下的灰烬成为隐秘的毒汁,亟待倾倒出去。贺麒准备不急不缓地与这小婊子玩玩,至少绝不能让他随随便便把自己上了。

    “老实说,我不太熟悉这儿的……服务。”贺麒笑了笑,又突然恍然大悟般改口,“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千榕,榕树的榕。您也可以随便叫的。”

    “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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