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_第六章 内卷第一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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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内卷第一人 (第2/2页)


    夏氿生病。彪爷数更多钱。

    夏氿攒钱买纸笔,画了张仙人图。彪爷撕了。

    “你敢!”夏氿眼睛红的可怕,一拳打在彪爷脸上,满嘴的血。彪爷还没吼出来,声音就被夏氿掐灭在喉咙里,而他竟动弹不得。他没想到夏氿如此厉害,难道之前都是装的,但为什么要装呢?他小小的脑子实在想不了这种问题,只是又惊又惧得看着夏氿,艰难地说到:“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夏氿:“晚了。”她折了彪爷两只手,又用木头扎进地里。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都被吓得呆在原地。彪爷之所以是他们的老大就是因为大家都怕他。

    夏氿:“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们听着,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

    她又踩了彪爷几脚,然后重新画了张仙人图,其他人则识相得回去睡了。

    路边死了个乞丐,并没有人在意,只有一些有佛缘的人唏嘘几句,罪魁祸首就在旁跪着。

    “天德悠且长,人命何一促。

    百年未几时,奄若风吹烛。

    嘉宾难再遇,人命不可赎。

    齐度游四方,各系太山录。

    人间乐未央,忽然归东岳。

    当须荡中情,游心恣所欲。”

    夏氿唱着,喉清韵雅,路人纷纷掷下钱财。一位白衣公子更是阔绰,给了一锭金子,他眉眼潋滟:“小氿何必继续再干这低贱营生,不如随本公子恣所欲。”此人被唤为公子严,已经向夏氿示好好些日子了。他见夏氿只是道谢,便伸手就要拉她。

    “小氿受不起。”

    公子严极好风雅,自然不与她计较,摇头笑着离去。而且,今日的夏氿似乎和往常不同。

    夏氿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公子严,多亏了他,她不但不缺钱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她想了想又叫住了公子严:“公子抬举,小氿感激不尽。”

    公子严:“无妨。”

    夏氿终于安生些时日,她自从那日便再没抛头露面过,只是待在一间不起眼的草舍中学着文武,而坊间则继续传着关于她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传闻。

    思念与爱意愈加强烈,若能见到,想必不会痛苦如此吧。如果打开那一卷卷白宣纸,便能看见或站或坐,或喜或笑,或静或动的陎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现在的她在做什么,会不会也想起自己。夏氿每每思及此处,就会自嘲:怎么会想起一个又脏又臭的小孩呢。

    除了这些,她每天干的最多的便是处理叛徒。总有人忠心耿耿想着凉透了的彪爷,总有人想杀了她自己做老大,总有人怕极了想着合力先下手为强,总有人不服她。

    杀了她,杀了她!没一个人不想杀了她。下药刺杀围攻放火,无所不用其极。来时黄口,现仅豆蔻,夏氿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孩子。她以往只想人心不可测,却未曾想过人性残恶到这种地步。她起初是想带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甚至不再要求上缴钱财,她是想做个好人的,像仙人那样。

    第一次,她原谅了他们,要他们改过。第二次,她杀了主犯,没有追究其他人。第五次,她处治了所有筹划者。后来,一次又一次与死亡擦肩,她开始变得暴戾多疑,那段时间街边总有乞丐的尸体。好在官府不会在意她的死活,更不会在意这些乞丐的死活。

    就在乞丐们人人自危的时候,公子严找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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