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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只求阿郎允圣人自辩 (第2/2页)
。 昨日留下的伤并没有好全。揉开了淤血的肌肤火热而绵软,把玩起来别有一番趣味,或许这也是圣人命他今日继续入侍沈侯原因——至于和歌自己的感受,却是无足轻重了。 和歌已经准备好不论受到什么折磨都要咬牙忍耐。光是忍耐还不够,他在脑海中来回回忆往日功课中的邀宠技巧,希望能抓着一两个机会,讨得沈侯欢心。 然后他就念了一个时辰的书。 期间乐容给他递了杯水,悄然比着口型,道是沈侯已经睡着了。和歌却没那么心大,不敢碰杯子,也不敢停下念诵稍事休息。一个时辰下来,再怎么熟谙发声技巧,嗓音也难免变得沙哑难听。 然后,他得了代表满意的红色缎带,也宣告这一日的服侍结束。 是自己的勤恳老实取悦了沈侯么? 去向圣人复命的路上,和歌拎着甚至都没有开封的小箱子,心中满是茫然。 出乎和歌意料的,圣人对于他这般“服侍”并没有什么不满,反倒详细地问了沈侯是何时睡的、睡梦中神态是否安稳。 和歌当时满心紧张,哪留心到这个?只能努力搜刮脑海中的印象,不是非常确定地答了。 御榻上有片刻的沉寂,然后传来圣人清清淡淡的吩咐:“明日你晚些去。” “晚些”是晚多少,并不是和歌自己决定的。事实上,他仍旧是早早地将自己收拾妥当,安静地等着教养嬷嬷来唤。 这一次,他被一路引到一处寝居,里面乐容拧了一条手巾,正在服侍沈侯洁面。 瞧见他来,乐容便似真似假地抱怨:“你今日来得怎么这么晚。”声音嘶哑大异往日。 沈侯刚醒?乐容念了一中午的书?和歌飞快地思忖,猜测沈侯心情应当不错,否则乐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抱怨。 看来今日也并不难过。他膝行上前恭声问安,复又冲乐容抱歉一笑。 乐容冲他挤了挤眼,朝重华道:“奴替阿郎瞧瞧他今日都带了些什么?”一副要公报私仇的样子。 重华挠了挠下巴,抬手制止。 “今日不必服侍了,”他对和歌道,“你回去吧。” 随即侧头吩咐乐容:”咱们出宫。“ 怎么突然就要出宫?那圣人怎么办? 乐容呆了一呆,没能立刻理清思路,倒是和歌已经反应过来:”奴不该与阿容嬉笑,奴知错了……“ ”不是为此,“重华失笑。 和歌眨了眨眼,壮着胆子更膝行到重华脚边,低声央道:”奴不想回去。若,若侯爷觉得奴还可堪把玩,能否允奴随侍?“ ”我这儿圣人的眼线已经够多了,“重华含笑拒绝。 这一杆子打死的人颇多,和歌尚可,乐容却是激灵灵一个哆嗦,一股寒气自脚底心直冲天灵盖。 他不知原本还心情颇佳的阿郎为何突然恼了圣人,只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能认下”眼线“之名。 ”阿郎明鉴,“他原地跪下,急忙道,”奴等自幼蒙圣人训诲,只知依着圣人教导便能得阿郎喜欢,所以平日也听圣人的话。” 他咽了口唾沫,干涩道:“若是阿郎不喜,奴以后都不听了。“ 重华嘴角笑意未敛,玩味看着他:”阿容的意思是,都是圣人的错?“ ”奴见识浅陋,不敢妄言,“乐容强忍着疯狂乱跳几近崩溃的心脏,颤声道,”只是奴几次受圣人教训,道是凡事以阿郎为重,圣人也素来……以身作范。“ 他伏下身子,额头紧紧抵着地面:"奴不敢为圣人辩白,只求阿郎允圣人自辩。" 和歌对圣人和眼前这位沈侯的关系认知颇为浅薄,听着乐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终于觉出味来,跟着伏身叩首:”求侯爷允圣人自辩。“ 重华闭目靠在轮椅上,手指轻轻叩着扶手。 一时间,屋内只闻”笃、笃“的叩击声,再不闻半点人声。 良久,轮椅上才传来冷淡的吩咐:”去给圣人报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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