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许亲了 (第3/3页)

的近乎偏执的爱。

    氤氲的浴室内，温度偏高的水流冲过脊背，少年略微俯身，手中紧握件衣物。水珠从额顶淋下，落到颤抖的唇瓣，顺着下巴最终低落到下半身动作的腕骨上。

    他动作幅度大、力道重，对自己只有狠劲。

    盯着白色T恤的眼神却足以用柔软形容。

    肉刃在剧烈跳动之中射精，顺着这刺激，宋雅仰头冲脸，浑身像是被火烧过，整条手臂都发麻。他被满目狼藉，被自己的肮脏和淫秽气笑了。

    最终把陶谷的衣服冲了又冲，卷进衣篓。

    宋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陶谷正在床上“筑巢”，薄被卷了又卷把脑袋蒙住，一截腿却在外头晃荡。

    “宋雅？”他越来越爱直呼大名。

    “嗯。”后者坐上床沿，伸手探了探，凉飕飕的，“别受凉了。”

    陶谷趴着，腿被人摸得乱踢，安抚过后又直往人身上贴，“好痒，你别摸了。”

    宋雅看着贴着自己小腹的两只脚丫子，懒得计较了。

    他没有吹头的习惯，一般只用毛巾，陶谷闲的时候会帮他擦两把。但今天不像有这个兴致，一直缩在巢里摁手机。

    “啊，你都不等我。”

    青年回神的时候，发现人在自己擦头，顺势就埋怨。

    宋雅要起身，他脚丫子也不松，“还没干呢。”于是从被子里挣出来。

    “你今天洗好久，我都快睡着了。”

    宋雅：“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那怎么行。”半湿的毛巾堆在脖子里，陶谷爬到人面前，换个方向继续擦，“你不抱着我能睡着吗？”

    宋雅笑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陶谷逗开心，“能。”

    脑袋被隔着毛巾拍了下，“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睡着了也能抱着。”

    “那也不行，你抱我得征求我的意见。”

    陶谷踩着他的鞋去厕所挂毛巾，回来的时候就搂着他腰，鼻子凑在人身上乱嗅一气。

    宋雅被他头发弄的痒，也不好推开，“怎么了？”

    “嗯，你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宋雅皱眉想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别闻了。”

    “嗯？”

    “不好闻就不闻了。”

    陶谷歪了歪脑袋，没懂人话里的意思，“没有不好闻，你身上总是香香的。”

    “那也别闻了。”宋雅催他。

    陶谷这才安分，从人身上爬下来，但也没老实到哪里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嫌弃你？”

    宋雅不说话。

    陶谷顶不喜欢他的沉默，但也没说，想了想又开口，“我小时候身上也有味道，那个时候不爱洗澡，又留着很长很长的头发。”他比划了一下，大概到胸口的位置。

    宋雅：“为什么不爱洗澡？”

    “我怕水。”他对小时候的记忆，好像只剩下了恐惧的事物，“怕火，怕苦，怕痛……”

    宋雅拨了拨人的碎发，看到那道疤。

    “现在呢？”

    “什么都不怕啦！”他没忘记话题的中心，重新搂住人的腰，“所以我才不会嫌弃你。”

    宋雅弯腰亲了亲人的后颈，“嗯。”

    当晚少年又一次习惯性失眠的时候，没再拿手机，而是就这么看着怀里人的睡颜，无数次在人发顶、额头、眼皮上落吻。

    到最后陶谷都有些睡不安稳了。

    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口气凶巴巴的，“不许亲了。”甚至转过身去。

    但没过几分钟，又重新埋进宋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