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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第2/2页)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一个清朗泠然的音色远远地传来,打断了我。
我一愣,循着声音抬起头。
苏澜在我面前,勾唇微微一笑。
第19章 前尘16
我惊慌失措,这书是怎么捂也捂不住了,他的目光扫过,使我恨不得立时站起来向他磕几个响头。
只可惜在秦国,叩首礼通常是祭拜时用的,寓意很有些微妙。
苏澜见我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倏地站起来,禁不住挑了眉,口吻讥讽:“你倒是寻了个好去处。”
他的眸色深湛,隐约带笑,冷峭的眉眼三分无意,七分疏狂。
我哑口无言,直勾勾地见他将袖袍一撩,在一旁的红檀椅上坐下,微微抬了下巴,声如水涧青石:
“我何时叫你来东流殿了?”
我微微发抖:“陛下没有。”
他抬了抬眼,眸色冷湛,饶有兴致道:“继续说。”
“……是我自作主张。”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对苏寻的死只字未提,这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就在这等地方躲了我一个月?”他冷眼将四周逡巡了一遍,又将目光落回我身上,漫不经心地接着道,“我不过是忙了些,方才想起许久未见你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委屈。
苏澜却从檀椅上站了起来。我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走近我,音色柔和下来:
“听说静仪将你赶了出来?”
见我不说话,他淡淡道:“她自幼双目有疾,无论到哪里去,无不是被敬着让着,因而性子是骄纵了些。”
他察觉到我的微微发抖,轻笑一声,“调你去瞬华殿,是为了告诉你,我并不喜欢她。”
我闻言怔了怔,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垂眸若有似无地一笑,卷长的睫毛低敛,唇薄如剑,轻轻印在我额前:“你倒是瘦了。”
“我还以为……”我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我还以为……”
他微凉的指腹刮去我眼下的湿润,语气暧昧:“你以为什么?”
“今晚随我回殿。”
他的音色沉冽。我却犹豫了,这一瞬的闪躲被他察觉。
“不想去?”他侧着脸,狭长目光霎时一转,语调危险上扬,冷森森的。
我立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这才如同炸了毛的白泽般,满意地冷哼一声。
“但我还……”我的余光扫过身后堆着的书卷,声音细若蚊蝇,“还需要一些时日整理东西……”
苏澜看着我,半天不说话,幽幽的眼神看得我脊背发凉。
我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但他最终什么也不说,转身便出了殿。
次日,他便叫人将处理国事的桌椅笔墨都移到了东流殿,并一派淡然地宣布:即日起他要在这里上朝。
我目瞪口呆。
他却一如往常,挑眉轻描淡写瞟我一眼,凉凉道:“倒茶去。”
我总归是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苏澜处理国事,范围之广泛,不能不叫我惊叹。
我郑重其事地将“长宫猫獭数量的宏观调控”一事从清单上勾掉,假装苏澜的的确确清点了一遍它们的老窝。
划掉后,我又偏过头看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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