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要守寡后_归乡(七) 改籍与夫夫采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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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乡(七) 改籍与夫夫采购 (第3/3页)

油由胡麻压榨而制,三斤胡麻子出一斤油,一斤胡麻十文钱,算上人工,麻油一斤却要四十文。

    言问拙买了十斤麻油,又挑了黄豆绿豆各十斤,豆子一斤八文钱,周掌柜看他买的多,主动提出抹掉零头收他两千九百文。

    在言问拙一番软磨硬泡下,最终以两千八百文成交,周掌柜还送了他们一个装油的陶罐。

    付钱的时候言问拙才觉得有点肉疼,他挑了块碎银子,得了温宴点头才递给周老板。

    将找回的零钱放进衣兜,而周老板写的契书则递给温宴把关。因驴车空间有限,双方约定分两次取货。

    夫夫分工协作,采购油粮的事情很快便办妥了。经周老板指引,二人又去了镇上唯一卖官盐的商铺。店里人多,言问拙独自一人进店排队,最终花费一两二钱银子买了四斤盐。

    盐在古代是稀罕物,若非南郡靠海自带盐场,盐价还不知得翻多少倍。

    他捧着盐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又犯了难:这下没法空出手打伞了。

    哪知一出门,温宴早已持伞玉立在檐下,伞面微抬,露出一双温润的眼睛。

    他朝言问拙招手:“拙拙,快来。”

    那双眼睛仿佛蓄着一汪春水,温柔得可以将人溺毙。

    平静无风的午后,心脏扑通的雀跃声仿佛在耳边响起。

    言问拙“诶”了一声,抱着盐罐小跑到伞下。他将伞面往下压了压,隔绝了周围或明目张胆或暗中窥探的目光。

    被温宴惊鸿一面惊到的路人女眷和小哥们惋惜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目送撑伞的两道人影离去。

    “诶诶,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就是说,也不知可曾婚配,这相貌这人品,哎呦,我可得托人替我家闺女打听打听。”

    “我家也有个哥儿待字闺中呢……”

    言问拙抱着陶罐闷闷地踢着石板路面的石子,小相公长得太招眼也不好,容易被人惦记上。

    “拙拙。”

    沉默许久的温宴突然出声,言问拙“啊”了一声,扭头看向对方无奈的脸:“咋了?”

    “我可以将伞抬高了吗”温宴指了指被挡住的视线,无奈一笑:“看不见路。”

    方才言问拙情急之下拉低的伞面,他身量矮,又生自己闷气,倒是一路未发觉温宴竟顺着自己,盯着脚下那方寸之地走了一条街。

    那点儿小心思暴露无遗,言问拙脸蹭得红了,暗自责怪自己不懂事,让小相公受了委屈。

    他连忙空出一只手将倾斜的伞骨回正,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是我疏忽了。”

    温宴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了句话。言问拙脸瞬间爆红,整个人跟喝醉酒似的,晕乎乎地被温宴带回了同刘三约定的地方。

    白客他们早已在车上等候了,看着双颊飘红的言问拙小媳妇样抱着罐子,在温宴身侧亦步亦趋,二人对视一眼,信息涌动。

    [不过分开一个时辰,这是发生什么了?]

    [一看就是夫夫间的情趣,哦呵呵。]

    刘三赶车带众人回客栈,累了一天,明日还要坐车去乡下,大家匆匆吃了顿客栈的晚饭,天黑后洗漱完便上床了。

    言问拙是个夜猫子,平日总要占温宴便宜的他,今日难得矜持了起来。

    他平躺在床上,和温宴隔着半臂的距离,脑海中不停回想着温宴当时同自己说的话。

    温宴说:“若非是你,亦不会是别人。”

    言问拙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拆开,在心头反复研读。混沌的脑子愈发明晰,这不就是在变相表白嘛!

    他“嗷”地嚎叫一声,开心地翻身滚到温宴怀里。

    温宴拍了拍他的背,轻轻道了句“睡吧”。

    见人终于恢复往日的样子,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揽着在怀里乱蹭的人,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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