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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吊坠 (第2/2页)
人一样亲密合作的关系,姜钰唯独对她心有异样。 他那时还不懂,后来也不懂,直到最近才有些明白。原来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希望傅修明的温柔只能他一个人拥有。 ……而他因为此前的“不懂”,直接将对方远远推开。 他那么温柔、对自己又好,自己流两滴眼泪就能把这人牢牢掌控在手心,为何要错过这么久? 天上最亮的启明星照亮了他,同样也会照亮别人——按他的臣子的说法,他行使天命,是天下的主人。真是这样的话,即便把星辰摘入囊中,也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吧? 姜钰回到内殿时,傅修明正盯着杯中的茶叶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轻咳两声,示意自己来了,对方抬起头扫他一眼,道了句“参见陛下”又转开了视线。 和前几天比,气氛没什么改善,但姜钰和他信赖的大臣刚进行完卓有成效的谈话,此时信心还比较充足,心情也很爽朗。 “咳咳……修明,记得你之前问宫女,我是否有立后吗?” 傅修明没精打采地看向他:“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情。仔细想想,父亲这个年纪,我已经四岁了,早些成家也不无益处。” 对方这才打起点精神,表情也认真了些,斟酌了几句得体的回复。 “其实臣也是这么觉得的。陛下如今基业已定,是时候设立后宫,开枝散叶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姜钰没想到自己的想法马上就被认同了,顿时眉开眼笑——最近不知为何,他的臣子都很顺着他,这种趋势如果可以保持下去就好了。 “如果陛下、……云琅你,是需要我的建议的话,不妨把她们的条件都说说。” “什么条件?”姜钰没听懂后半句话,就自动过滤了,“我的确需要你的意见,你觉得过阵子我们一起去祭祀大典,先拜见我的祖宗父母,再回来敕封你为后,如何?我也不想弄得太复杂,但是祭祖是必要的……温卿也是这么说的,他比较懂这些……” 傅修明这几天好不容易露出一个笑,此时僵在了脸上:“你说谁去?谁为后?” “我和你去;敕封你。” 他牵起对方的手,还觉得自己十分体贴地补充了句话:“你要是有喜欢的封号可以自己定,这种细节我都无所谓的。” 傅修明咬了咬牙,露出忍耐的神色,他欲言又止,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他那张俊朗的脸让姜钰顿感心迷。 “好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陛下一件事情了……” 他艰难地笑着,压抑着怒火,想组织和平的语言,却一不小心看到了姜钰腰间的配饰,顿时神色一变,忘记了所有要说的话。 “等等,”傅修明搂住姜钰的腰,将他拉近一些,半跪下来,左手摸上了他悬在带钩上的吊坠——这是红宝石做的,而且——“这个是我的东西?” 姜钰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紧张,把吊坠拆下来,放到他手中。 “是你之前送给我的,忘记了吗?你说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石头。”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母亲结婚的时候带的项链,后来改成了吊坠,让他带在身上,说是可以招桃花——他对此嗤之以鼻,但又无法无视老妈的耳提面命。 ——但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姜钰身上? 傅修明看着掌心的宝石,心脏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他的大脑充满了混乱的信息。 这是他以前的世界的东西;是他的随身物品;他之前把它送给了姜钰;姜钰知道它的来源。 除了是自己,货真价实的“自己”,送给他之外,傅修明想不出第二个对方可以获取的途径。 ……他想起将军府房中莫名和谐、很符合他桌面习惯的布置,想起了丑陋但是有些眼熟的毛笔字。 他抬起头,姜钰的脸写满了惊讶。在他眼中,这张脸在不断变化,从青年到少年,再从少年到青年。 “唔……” 傅修明头痛欲裂,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呼吸着。 姜钰惊慌地抱着他,摸着他的脸,呼喊他的名字。宫人匆匆跑去御医部,香炉被人在混乱中打翻了,落得一地香灰。 而这些,傅修明都没有感觉,他在剧烈的头痛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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