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同天_第八章 作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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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作恶 (第1/2页)

    这两个月中,王强的兄弟回了老家,雇来一个帮忙的长工和一个住在田庄里的老妇清洗衣物,老妇称呼楚琅为林大公子,楚降为林二公子,楚琅刻意的不多做解释。

    老妇有时会带他的孙儿来,楚降就会十分高兴,和她那八岁的小孙子四处爬高摸低,很能顽到一起去。

    老妇笑意吟吟带着点巴结的意味,三天两头的就带着小孙子来,楚琅见楚降很开心,便也不去管,老妇带着孙儿要回家的时候,单手抓一把碎银赏给她。

    老妇捧手接住,感恩戴德,打恭作揖,合不拢嘴的连连道谢,叨叨不绝的说上许多吉祥话,楚琅一开始含笑听着,之后有些烦闷,便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老妇正说的起劲,忽然听众被烦走了,也并不觉得难堪,只是垂头将银子轻轻放入口袋里,佝偻着腰背,用红肿烂疮的手指攥紧孙儿软而稚小的手,步履蹒跚地离开林宅,回到乡下。

    楚琅喂楚降吃饭,单是这一件事他从不假托于人,自己亲力亲为,楚降两只眼睛一会儿溜溜到这里一会溜到那里,一颗脑袋左转右转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楚琅不得不掰正他的头再进行喂饭,时常累得满头大汗,待他吃完,自己再心甘情愿的吃冷掉的饭菜。

    楚降一摆脱楚琅的牵掣便飞出去玩,楚琅忙唤那长工的名字,让他去看着楚降,长工应了一声忙追出门去,正巧遇见了带着孙子来的老妇,楚降便和拉着她那小孙子宛如离了笼子的鸟,一齐飞入林子中。

    老妇领了衣服去河边清洗,厨子做完饭就走了,而王强出去买煤,家中只剩下了楚琅一人,对着茶杯发怔,忽然觉得口渴了,拎起茶壶发现里面没有水,推开厨房的门,又觉得污秽不堪,连进都不愿意进,只好就那么渴着。

    他细细的思忖着,还需要几个仆人放在身边时时伺候着,前些天他问过王强,五十两就可以买来两个丫头,那时他没舍得买,现在看来确实是需要的。

    楚琅打开茶壶盖,将里面的茶叶挖出来,放在嘴里咀嚼,苦香的汁液湿润了干燥的嘴唇,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将残叶吐在地上,盯着桌子继续发愣。

    这时他完全处于一个放空的状态,远处隐隐传来惊叫声,竟完全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长工小张拽着楚降脸色灰白的跑进了院子,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公公公子——不好了!”

    楚琅木讷地转动眼珠,见楚降在小张身后,正低垂着头,脸上两瓣鲜红的红晕,抿着嘴唇含着笑,很羞赧不好意思的样子,像个大姑娘,楚琅迟钝地想,衣服是不是给他穿多了,一冷一热会害病的,照理说不应该啊,这样冷的天怎么会热得脸红呢,是不是病了?

    小张嘴唇不利索,身体还打着哆嗦,眼睛睁得老大,两腿战战,随时都有可能软下:“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楚琅的关注点还在楚降的身上,越看越发觉得他有点娇媚的劲儿在身上,简直稀奇了,楚琅不由微微笑起来,完全没注意小张讲得话。

    小张的冷汗止不住地流,只是这次终于能一气把话说完了:“——果儿死了!公子和他爬到高山上,公子把果儿推下去了!果儿摔死了!”

    楚琅张开嘴,无意义地“啊?”了一声,刚想问果儿是哪里的野猫野狗时,依稀记起老夫的孙儿就是叫果儿。

    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子冷气从脚底心转进来,整个身体僵直住了。楚降垂着头,两腮红扑扑的,孩子般纯真的的脸上,一双大大眼瞳里是癫狂的喜悦。

    楚琅的脸都吓白了,身体往后一仰,把头一偏,紧闭双眸,简直不敢细瞧他了。

    门外有木盆落到地上的声音,楚琅心知不妙,赶忙出去一瞧,见果然是洗衣回来的老妇,她神色怔忪呆滞,忽然松动坍塌,神色悲痛,呼天抢地夺门而出,想是去找孙儿去了。

    楚琅只觉得棘手,楚降是个傻子,因他傻了之后,表现得一向乖巧懂事,居然忘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并且没疯之前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那老妇哭喊凄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惊得楚琅脸上一阵发青一阵发白,停下无头苍蝇似的脚步,将楚降藏在身后,慌忙地指挥长工道:“快去把门关上!”

    小张惧怕不已,毕竟是出了人命,硬着头皮将门拴上。

    那老妇抱着孙儿的血淋漓的尸体来讨说法的时候,即是挠门又是骂娘,宛如母夜叉,林宅内萧索沉寂一片,各自在角落里发抖,不敢应对。

    待到那声音沙哑,老妇哭成核桃眼,终是发出狠话:要将一家老小、三叔六公都叫出来,将凶手抽皮剥筋,给果儿偿命当马骑。

    楚琅正抱着楚降的小脑袋坐在床檐,听到这话,气得手足冰凉,肩膀一阵哆嗦。

    王强不在家,也没个人可以商量,楚琅急得转来转去,真怕那老妇叫来一大帮子人砸门,便解开装钱的包袱,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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