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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揉揉青禾的小脑袋指了指云流的剑法,“你看,他每一剑都前进几分,普通灵剑自然无法与裹挟了灵力的本命灵器想必,但是云流取其弱点,对方每一次挥鞭都会扬起粉尘,这原本是为了迷住云流的视野,如今反被你云流师兄利用,他正在缓慢偏移前进的方向,不再是与对手正面对抗,长鞭在落地前的力道最大,落地后被抵消大半也就不再那么难以抵挡,击中地面的声音诚然与被挡下的声音有所差别,然而在山谷回响和众人的叫好声里,也是难以分辨的。” 青禾听得似懂非懂,敷衍似得哦哦了几声,眼神一瞥,倒是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大师兄大师兄——”青禾拽着静云垂在他手边的袖口指着入口不远处的人影道:“是易炎师兄。” 静云呼吸一滞,猛地回想起的不是对方以前如何无往不利,是怎样在一众弟子间脱颖而出,常年驻扎在练武场,以至于后来再无人敢踏足这里,就怕被易炎抓住了上台切磋一二,那就不是休息一两天能好全的问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余生仙途是否会留下心魔的程度。 静云想起的是那只可怜的烧鸡,和摔碎的花瓶。 易炎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两位师兄弟也在这里,在他踏上练武场的瞬间,周遭人声静默下来,只有不远处弟子的一声惨叫。 回头看去云流已经将被长鞭打出缺口的剑尖插入地面,紧挨着的就是另一名弟子的喉咙,只差毫厘就能将人一剑削下脑袋来。 云流心无旁骛地与其对战了大半个时辰,最终取得了胜利,放松下来时却没听见耳边那些弟子们或惊叹或懊恼的叹息声,他抬眼望去,能看见空荡山头站着一个眉眼温和的青年,对方正若有所思地看向另一边。 云流来不及思考方才大师兄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胜利,转头看见的是所有人视线中心的男人。 易炎。 易炎似乎也发现了他,却只是淡淡扫来一眼就立刻收回,专注于眼前人。 就像是看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一个无须在意的过路人。 片刻的静默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还在平台上的弟子纷纷像自己的对手认输,几乎是火速下台,冲向观战席,就连原本在云流剑下的人都连连告罪,拖着那条长鞭连滚带爬地下了台。 而在山边上座的弟子蜂拥向易炎的方向,边跑边拿出各类通讯法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也有人从口袋里掏出留影球,抢占了莲花叶上的位置,更有甚者为了一个小小的落脚点大打出手。 简直像一群想吃又不敢下手只能在周围盘旋,徘徊不去的恶鹰。 青禾没见过这种架势,差点被跑来的弟子撞倒,还是静云拉了一把才不至于让小孩摔跤。 “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原来的位置不能看吗?” 静云解释道:“易炎已经是金丹大圆满,正在准备突破至元婴,到了元婴就不能继续用这里的练武场了,或许因为如此才会引得这么多人前去围观吧。” 静云没说出口的理由还有一条,之所以所有人都急着认输逃离平台,是因为规则中原有一条,任何还未离场的,获胜的弟子都要无条件接受另一名胜者的挑战,不得拒绝。也正是因此,才会出现万人空台的场面。 易炎年轻时不像现在这么收敛,曾经在台上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打赢了就挑战下一个,没有下一个了就等第二天来用练武场的弟子,刚突破至金丹的易炎可谓狂妄至极,甚至放出过“宗门弟子人才辈出却无一人能敌我”的狠话。 最后是静云上山把人拽下来的。 彼时易炎已经七天七夜没合过眼,山间聚集着大量看热闹看好戏的弟子,却无人敢上前挑战,简直像是一群等着母鸟归巢的雏鸟,就知道叽叽喳喳眼巴巴瞅着巢穴里的那只遍体鳞伤,却毫无退意的小可怜。 静云当年还没学会御剑飞行,只能借着王晨的法器跃上台,隔着一堵透明的墙看着衣衫褴褛,黑发乱飘的少年郎。 他甚至还能想起当年夜风的味道和那双疲惫的眼睛。 “和师兄回去。”静云站在外面向他伸出手,“闹够了就回家。” 易炎倔强地拄着刚得到的流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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