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变态啊(短篇合集)_梦观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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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观音 (第3/6页)

聂云朝又跑到他背后去,手指拈起他一缕长发,摇来摇去,说:“初玄,我来帮你。”

    孟如要让他烦死了,原本想再晾他半天,也绷不住了,说:“好了,少在我这儿献殷勤,别误了正事。”

    聂云朝得了原谅,这才不围着他转了,坐在边上,等他穿戴。两人一同到了前堂,正要跪下接旨,传旨的公公却眼神一闪,赔了一一笑:“既然定王殿下也在,便请一道同去。”

    两人领了旨,孟如凑到传旨的公公跟前去,低声问:“陛下怎知定王殿下在我府上?”

    安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十二岁时就在东宫时贴身伺候着,新朝之后便成了总管大太监,要是他来,必不是可宣扬的小事,怎么会说出“既然定王在就同去”的话。

    “孟相,咱家只是个传话的,陛下的心意哪里敢揣测。”安公公拱手道,又咳了一声,背过定王,低声道,“相爷,陛下原是让我来你府上宣定王殿下的。”

    孟如要被这哥俩气死了。

    聂云朝做皇子的时候,以骁勇善战闻名。曾逐西北蛮族,故封定王。

    新皇登基后,更是勇猛。一把长刀,收复西疆,为新皇呈上登基大礼,封为镇国大将军,民间皆称镇国猛虎。

    皇帝在御花园喝茶,边上立着左相魏廷之。

    魏廷之和为右相的孟如向来不对付,听说还宣了孟如,开始寻思着开溜。皇帝早看出来了,也不留他,赏了一碟早点作为敲打,允他回家处理急事。

    左相同皇帝旁敲侧击过,觉得孟如和定王走得太近,非帝王制衡之道。皇帝心里明镜儿似的,心说你懂个屁,那两个搞断袖都搞不明白,哪有搞这种事儿的心。

    聂云朝在军中素有威名,要是真让他成家生子,有了子嗣,那皇帝才是真有心腹大患。而孟如身有弱疾,是个病秧子,从小在御医院边养着,培正固元,才有今日为相的命。有这么个病美人儿吊着聂云朝,他就是有那个劲儿也没那个胆儿。

    正说着,那两个一前一后的来了。

    皇帝和自家弟弟对了个眼神,知道这是重归于好了。

    “急急的把两位爱卿召来,想必你二人心里也有了数。”皇帝说。

    聂云朝脸色一变:“西疆又出事了?”

    皇帝微微一点头,给他俩看座。

    “陛下,”孟如拱了拱手,“西疆自年前就有异,果真是耐不住了。”

    “密探来报,贼心不死,年内恐有一战。”皇帝叹了一口气,“又要辛苦阿朝了。”

    聂云朝撩了袍子,膝头点地:“臣弟愿为皇兄再平西疆。”

    出了宫,孟如还是蹙眉不展,聂云朝想起临走时皇帝给他递的眼神,便缠着孟如:“初玄,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孟如用看傻子的眼神望了他一眼:“不是。”

    聂云朝不管,死皮赖脸乘胜追击:“你不舍不得我,我倒舍不得你和皇兄得很,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一走,也不知还回不回得——!”

    孟如不知忽然哪儿来的力气,揪着领子把他推到车壁上,斥道:“你敢!”

    孟如母亲生他是早产,九死一生,这一生是孟如,九死的是孟夫人。他从小无母,老孟相为朝事忙碌,无暇顾他,先皇体恤,才接到宫中和皇子一起养。

    他弱冠后入朝,老孟相便辞官告老,回乡下颐养天年了。因这爷俩都常不在府上,佣人并不多,老孟相离京后,又带了几个老奴,府里更冷清了。

    好在孟如虽是在皇家长大的,却并不是娇生惯养之主,府上只有洒扫的杂役和几个近身仆。

    聂云朝借着不日要出征的由头,非要住到孟府上去。

    孟如拗不过他,更懒得防他半夜爬窗,随他去了。

    夜里,聂云朝死皮赖脸趴在孟如房里。

    “初玄,你这府里人也太少了,怪冷清的。”

    孟如拍拍枕头,很用力,发气似的:“嫌冷清就回你的王府去。”

    聂云朝一滚就滚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本王就不。”

    孟如嫌弃又绵软地推了推他的脑袋,无奈道:“聂云朝,你几岁了?”

    “虚长你一岁,你自己算呗。”聂云朝满不在乎地答。

    孟如还真算了算,从相识算到如今,竟已有十二年之久。这么长久的时间这时被认真度量出来,他忽然觉得委屈和绝望——因为这样长的时间,也许还有三四个轮回。

    “初玄,初玄?”聂云朝见他出神,捏了捏他腰上软肉,“观音,想什么呢?”

    却见孟如忽然脸一黑,一把把他推开,冷声道:“再胡言乱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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