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相博_17 晨起口侍,所谓涅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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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晨起口侍,所谓涅盘 (第1/1页)

    第二日清晨,梁仕先一步醒来。沈玉浅眠,他一动,沈玉便察觉到了,连忙坐起身子,“陛下,要奴伺候吗?”

    “不用了,昨晚你累到了,再继续睡会吧。”梁仕揉了揉发麻的手臂。

    沈玉打量了一下二人的位置,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枕了一晚上的是什么。

    他吃不准梁仕的心思,不知该不该谢恩。为昨夜的“枕头”,也为当下的体恤。

    天子先前总是在残酷手段中掺和着一丝温情脉脉,一会儿给他希望,一会儿叫他绝望,他被玩儿得有些疲累。

    算了,顺着些总是不会错的。

    他跪直上身,又拜下去,“谢陛下。”

    梁仕晨起后是有反应的,本着怜惜沈玉的心思,打算回自己的寝宫,收拾收拾就去上朝,但沈玉这卑微的样子,再次激怒了他。

    他掏出巨物,插进沈玉嘴里,又揪了沈玉的头发让他深喉。浓精泄了沈玉满嘴,“吞了。”

    沈玉眨着湿润的眸子“咕嘟”一下,把雨露都咽了,没敢当着梁仕的面干呕,好像也没有很难受,所以就这么安静地跪坐着,等待下一个命令。

    起床气发泄完了,天子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沈玉如今春光外露,大大小小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为这副白皙的身子添了丝血性。可他毫无攻击性的神色,还有嘴角一丝没来得及擦的白浊,却莫名让梁仕心安。

    他是我的。

    虽然沈玉不反抗的样子叫梁仕感觉怪怪的,但却难得的给了他,沈玉确确实实属于他的安全感。

    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对着最信任的人,放下了戒备,交出了软肋。

    原来,他们之间,还存在信任这种东西。梁仕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方才抱你的时候,感觉瘦了许多,得好好养养。来人……”梁仕唤内侍进来伺候,“拿碗燕窝粥。”

    梁仕舀了一勺粥递到沈玉嘴边。

    沈玉瞧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也顾不上是不是大不敬了,扭头就往旁边呕了起来。

    梁仕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刚要发作。沈玉恰巧想到了隐竹或许得误会,忙忍住反酸的感觉解释:“是那耶……不是陛下……”

    梁仕顿住,这话他听懂了,渐渐红了眼眸,“对不住”三个字却在嘴边酝酿了很久都没说出来。

    沈玉难受的样子叫他愧疚,他喂了沈玉点清水,而后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吩咐内侍,“快去御膳房换一样有油水的。”

    内侍没理解这“油水”二字的标准,也不敢问,就自己掂量着去了御膳房。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个带盖儿的锅。

    梁仕在沈玉期待的目光下揭开盖——齐整整的五只大鸡腿儿躺在锅里。

    “……”

    “陛下,奴不饿,您先去上朝吧,别误了时辰。”沈玉长睫如扇,投下一片阴影,覆盖住眸中的所有情绪。

    梁仕“献殷勤”失败,有些不自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玉感受到了对方的尴尬,不忍天子憋着闷气去上朝,便装了俏皮的语气——

    “一直挺想问问,”他伸出脚踝把细镣子露出来给梁仕看,“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奴宠用的都是金链子,银链子,老给我栓这铁链子……是我不配吗?”

    梁仕果然被逗乐了,“你想多了,朕只是怕那些不牢靠,拴不住你。”

    “好,听陛下的。”沈玉朝梁仕绽了一抹浅笑。

    梁仕的气儿顺了,便在内侍的伺候下擦了身,穿好龙袍,戴好冠冕。

    走之前,他又绕回床边笑着说:“对了,恭贺沈侍郎涅盘。”

    接话默契适时地回来了。

    “别人涅盘是一鸣惊人,到我这儿……”沈玉摇了摇小腿,“禁锢一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沈玉懒得揣测梁仕语气里的暗示,但还是悄悄地换了称呼,“我以为隐竹会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朕可没出家。”

    熟悉的调笑场景暖了二人的心,沈玉忙借着大好的氛围来确认一件事。

    他尽量用不在意的语气问:“隐竹,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朕的奴宠。”梁仕没有丝毫迟疑。

    “我问的是,对外的身份。”

    梁仕最爱看沈玉着急的样子,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那也是朕的奴宠。”

    “……”

    看“小老虎”耷拉了脑袋,梁仕才发了话,“沈心,你现在的名字。”

    以吾之心,冠汝之名。

    沈玉愣了愣,“省心?”

    “嗯,好听吗?”

    是要我听话,给你省点心的意思吗?

    梁仕见他不答,换了个叫法,“心郎?”

    新郎?

    沈玉好像还是不满意,梁仕歪着头,“或者,赐你国姓,梁心?”

    良心?

    沈玉刚热乎的情绪又冷了下去,“还是沈心吧,奴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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