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猜猜天台上有什么 (第2/2页)

，于是赶紧指了指连程，快速解释道，“我也没听见你们在聊什么！呃……真要说的话，其实我只听见了一点，什么‘在旁边看着’，什么‘连程不是人’，别的我什么都没听见！”

    又一阵沉默。

    “我给了你钱，林白。”张季松再次笑了一声，笑得让人觉得他其实是借此机会哭了一声，“为什么不走？”

    后半句话加上恳求与不解的意味，与曾经那个从容的、校霸模样的张季松相去甚远，林白先是愣了一会儿，才勉强反应过来张季松说的是那张五万块钱的银行卡，他顿时有点局促地攥紧手指，畏惧地往后退了半步：“我、那个，对不起……那张卡其实……被别人拿走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还给你的！我保证！实在是对不起啊……”

    张季松没把林白的话听进去多少，他只是呆呆地望见林白怕他的模样，近乎绝望地笑了：“你在怕我？”

    “……”林白觉得，但凡被他揍过几次以后，不想怕他是不太可能的。

    “我跟连程站在一起，你竟然会怕我？”张季松像是真的不能理解一样，疯了似地笑，他猛地抬手指向连程，阴测测地盯住林白，“也是，他平时在你们面前装得像个乖学生是吧。”

    连程环抱的手臂缓缓垂下，说了自林白闯入的第一句话：“张季松。”

    他只是叫了一声张季松的名字，声音中却全是威胁。

    “害怕吗连程。”张季松惊奇地回过头去，又转回来看着满脸不解的林白，醉了一般嗬嗬笑着，“林白，我给过你离开这里的机会，可你还是留了下来。正好，我跑不掉，你也跑不掉，不如就一起——”

    “张季松。”身后的人再度叫了他的名字，这回，连程冷着脸往前走了一步，压迫感更甚。

    “当初连程把你从我们手里救下，现在又一再让我闭嘴，让我猜猜，连程该不会对你抱有其他心思吧。”张季松一眨不眨地看向林白，目光中尽是怜悯。林白被那目光一刺，突然就觉得张季松认为被连程喜欢上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而他恰好在与连程相处的过程中深有同感。

    “为什……”林白想问原因，却接着意识到连程本人就在这里，他赶紧咽了咽唾沫，把想要脱口的话全咽下去，缩得像只鹌鹑。

    “连程救了你，却不会救其他人。”张季松意识到连程已在他身后咫尺距离，可还是那样近乎绝望地笑着，“安歌、安歌被人轮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如果他能……制止这场暴行，安歌最后不会跳楼……安歌绝对不会跳楼……”

    张季松像是突然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一样，神经兮兮地重复着这些话，林白有些害怕地又退一步，却见他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兴奋地朝门里跑去：“我看见安歌了……我看见他了……我得阻止他！我要阻止他！”

    林白赶紧撤开几步，怔怔看着张季松跑远的背影，凉风一吹，他打了个激灵，紧接着肩膀一沉，连程不知何时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白身上。

    林白偷眼看着连程，连程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模样，然而，当意识到林白正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冰冷瞬间消融。

    连程挑起一抹不正经的坏笑：“偷看我干什么？”

    “张季松说的……是真的吗？”林白小声问，“安歌被、被那什么的时候，你真的在场？”

    连程刚刚消融的笑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又封冻成深冬的坚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林白，目光中逐渐显露出猎人见了猎物的打量与筹谋：“你信他，还是信我？”

    “……”林白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再度打了个激灵后，林白毫不犹豫地朝他笑起来，“我当然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