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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华(上) (第2/3页)
,都觉得这是沈行风最失态的一刻。 他抹去脸上血液,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少年见他出神,冷声道:“出去。” 云修越依言起身,临到门口回身嘱咐,“非是戏弄六公子,药池里加了东西,你最好摸摸他,免得他难受。” 待云修越走后,沈行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太冲动了,悔不该为沈追出手,六公子怎么可以为区区一个妖邪伤医仙谷首徒。 可是看到这样的沈追,他就冷静不下来。每一次带着心悸从梦中惊醒,眼前都是沈追受尽折磨的样子。他无法忍受曾经总是爱笑爱闹的哥哥奄奄一息地躺在面前,无法忍受他孱弱又屈辱地被陌生人摆弄。 他第一次后悔选了这条路,如果让沈追活下来会令他如此痛苦,那天晚上他该和沈追牵着手,一往无前地跑出剑宗。哪怕只有一刻自由,也不回头。 他坐到床边,静静看着沈追。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哥哥,久到这张脸已经变得陌生。沈追瘦得脱了形,毫无血色,手臂肩背都是血痂。无数新旧交叠的伤痕遍布躯体,全是他痛到受不了时撞击池沿造成的。 沈行风蓦地红了眼眶,迟疑地唤他,“哥哥?” 沈追湿淋淋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沈行风摸了摸他的脸,触到一片冰凉。他捧起沈追的头发为他擦干,脱了外衣将沈追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那张脸还是苍白,一点回暖的迹象都没有,沈行风爬上床,学着沈追以前的样子抱紧他。他亦是常年体寒,虽修得纯粹灵力无法使自己暖上一分,只能紧紧贴着沈追的额头,把微弱的体温传给他。 他拥着沈追,绷紧之后猛然松懈的精神有些支撑不住。沈行风素日苦心经营总是行事谨慎,如今出手伤人功亏一篑,倒生出自暴自弃意思。他打定主意守好沈追,抱紧了人不撒手,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里他和沈追亡命天涯,奔逃至绝境已是满身大汗。众人围看他们如围观两只绝望的虫豸,取乐后扔下一把火。 沈行风被漫天裂焰灼醒,发现沈追烫得惊人。他起身看一眼怀中人,沈追两腮晕着酡色,焦枯的唇瓣殷红。沈行风一探他额头,被烫得缩回手。 “哥哥?”他吓了一跳。 这一声正好把沈追唤醒,他合拢的眼睑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瞳里满是氤氲的雾气。黑眸里映出一个人影,却看的并不清晰,他哑声道:“你是……谁?” 沈追认不出他。他往他眼前凑了凑,轻声道,“我是沈逐,哥哥。” “沈逐……”沈追喃喃念着这个名字,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这名字好生熟悉,像是他曾经一个很重要的人。但那个人害他至深,只要提起便牵动伤口隐痛。 不止隐痛,还有每一处肌肤如蚁虫噬咬的疼痒。沈追缩紧身体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皱眉苦挨片刻,发出细弱哀鸣,“呜……” 他挣扎得厉害,外衣褪下来大半,身上伤痕一览无遗。沈行风怕他又把伤口弄开,连忙搂紧他,软声道:“哥哥怎么了,哪里难受?” “疼……呜嗯……”沈追眼里浮起水光。他说不清在身体里盘桓的知觉是什么,痛痒交织如烈火炙烤,积蓄多时的冲动被层层捆缚,不得自由。他胡乱推搡沈行风,双臂猛得拂开多余衣物。 蔽体的外衣滑落,单薄胸膛上挺立的两枚殷红乳珠,刺得沈行风视线一缩。他急忙移开目光,就见沈追并拢的双腿间,立起来一根玉茎。 羞恼之意再度袭来,沈行风耳尖红透,云修越的话适时浮现在耳边:“你最好摸摸他,免得他难受。” 他僵硬地抱着沈追,只觉怀中人热烫更甚,快要把他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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