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花_七重纱舞(上)(车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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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重纱舞(上)(车震) (第1/2页)

    剧院门口的广场上,一尊雕塑全身涂满廉价的金粉,只余一块毛巾做裆前的遮羞布。他呈“思考者”状弯腰屈膝,右手托着下颌,眼神深沉地注视着面前形形色色的人群。

    一位体态稍丰腴的女郎走过来,扫了扫雕塑旁边的收款码,付钱——这年头,雕塑卖艺也是要与时俱进的。

    “亭亭,咱们来合个照吧。”女郎对同伴说道。

    她的同伴纤细高挑,面容清丽如姣花照水。点了点头,他任她揽住自己的胳膊,望向翻转过来的手机镜头。

    “咔嚓”,她们身后的雕塑也不再思考了,突然站起来挤入镜头,惊得女郎的同伴花容失色,仓皇躲开时叫了一声,女郎则哈哈大笑,哎呦哎呦笑着直不起腰。

    活体雕塑,与其说是谋生的手段,它更像是一种行为艺术。

    王尔德的剧本讲述这样一个故事:希律王绝色无双的继女莎乐美爱上终生禁欲的圣徒施洗约翰,在遭到狱中的施洗约翰无情拒绝后,她化爱为恨,跳出一支七重纱舞,成功诱惑希律王杀掉施洗约翰。结局,莎乐美捧住银盘上爱而不得之人的头颅,欣喜若狂地留下一个血腥的亲吻。

    今天晚上在剧院上演的芭蕾舞剧,就是根据这个剧本改编的。

    二楼就是贵宾包厢,从这里可以直接近距离欣赏舞台上的表演。外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任何人走在上面,都像猫儿一样落足无声。

    柏松鹤到场时,芭蕾舞剧已经结束一幕了。也是奇怪,只是一个多星期没见而已,离魏亭所在的包厢越来越近,他居然有点紧张,跟毛头小子去见分别已久的心上人似的。

    尽管心里觉得好笑,经过旁边可以折射人影的立牌时,他还是忍不住放慢脚步,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束是否得体。

    芭蕾舞剧开始之前,白太太和魏亭磕会儿瓜子,聊了会天,说出去上厕所后就再没回来。

    魏亭有些不安地给白太太发消息,她只回复称自己没事,让他安心看演出,演出结束后再会合。

    光影阴暗混乱的舞台上,扮演莎乐美的舞者踮起脚尖,伶仃又轻盈地旋转着。融合了现代舞的芭蕾舞步灵动又色淫,充斥着绝对纯粹的爱欲和仇恨。

    晃了晃旁边的茶壶,魏亭发现里面没水了。视线根本离不开舞台上的演员,他头也没回地招了招手:“没水了——”

    出示自己的门票,柏松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门口的服务生那里接过新的茶壶。

    “您好,水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魏亭立刻回过头。见男人长身玉立于门前,他惊喜万分地站起身来:“你不是没空吗?”

    “本来是没空的,”见到他笑,柏松鹤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为了来见你,怎么都得把事情提前做完。”

    “啊……那还是工作要紧,也别太累了。”

    “没关系。闭上眼,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嘴上问着,魏亭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

    手腕上贴来一串冰冰凉凉的触感,魏亭正想睁眼,又被柏松鹤及时阻止。

    最经典的七重纱舞开始了,妖异魅惑的现场奏乐响起,遮掩住包厢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只听柏松鹤打了个响指,魏亭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是一个造型精美的蛋糕,上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烛,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二根。

    “不知道你过农历还是阳历的生日,我算了下,农历那天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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