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欢[伪父子]_四十一:战火骤燃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四十一:战火骤燃 (第2/3页)

剿匪屡屡建功,手下的兵在各营演练中也时常拔得头筹……我与兄长商议过了,此人,非你莫属。

    诚然,战场上生死无常,你难保不会因此丢了性命。我也知你到北疆并非自愿,此事不是你分内之则,你大可回绝。毕竟你若死在北疆,以令尊的手段,必定不会让我兄弟二人好过。”

    言罢,戚卓举了酒盅在曲默面前。

    戚卓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曲默听了,垂眸静静思忖了半晌,而后抬手与戚卓一碰杯:“恭敬不如从命。”

    戚卓仰头喝了杯中酒,郑重道:“多谢。”

    戚卓事先安排了住处,曲默一行在渭城军营落脚。

    后两日都相安无事,戚卓便带曲默熟悉城防部署,又当众抬了曲默的军衔,绥靖将军一词而今也算是名副其实,但曲默无意招摇,只对众人说是暂代戚卓行事,仍命众人称他为卫长。

    戚卓听闻,倒是意外,深觉曲默少年老成、思虑周全,

    曲默到渭城的第二日夜里,探子来报——邺水有动兵的迹象。

    戚卓带走了屯在渭城城郊军营的四千兵力,奔赴崇甘岭,渭城留给曲默两千人,加上曲默从中营来时带的一百五十人,守渭城勉强够用。

    邺军国力有限,十万大军是连带着戍边总军的数量。

    崇甘岭那边至多有五万人,但驻北军军营三万人,现如今仅有一万五的战力,又抽调了驻守燕北十三城的人,也不过三万余人。

    这场仗如若是守城还好说,但要是硬拼,定然是拼不过的,只能拖着,等朝廷增援。

    是夜,青年将领站在城墙之上,他一头墨发高高束起,腰间悬着佩剑,一身半旧银甲,凝视着东边崇甘岭方向。

    齐穆抱着头盔站在曲默身侧,这是他这五天来第一次瞧见曲默摘下那半张厚厚的面具的模样——他只戴了个黑色的眼罩在左脸上,在城墙上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像是一尊俊美无俦的神邸。

    齐穆忽然就想起那日的杜骁来了,听杜骁的话,曲默像是与一个叫周斌的人有私情,少年人心直口快也藏不住话,张口便问:“卫长,周斌……是个什么样的人?”

    曲默收回目光,朝下扫了齐穆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齐穆回道:“那日,杜骁提及他,卫长百般维护,我,很想,见见。”他话是临时起意,但话说出去便后悔了,怕曲默回绝他,抑或是出言训斥他僭越。

    谁料曲默只是转过头,思忖了良久才道:“他是……”话到嘴边却又顿了顿,“是个很……很温柔的人。”

    言罢,曲默也不再开口,但唇边却自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的弧度,笑意熨帖。

    齐穆则顺着曲默的目光朝前望去,只见星辰寥落间、夜色浓厚如墨,而东边的崇甘岭处隐隐有火光闪烁——

    开战了。

    四更,天上开始零零星星飘起了雨,是入春的头一场。

    寻常的春雨如甘霖,如酥油,伴着温和的拂面春风,点点润物;北疆的春雨也柔,却不寻常——它愈飘愈密,乍一看,雨丝朦朦胧胧地在夜空中交织,然而打在身上却冰凉刺骨,始觉这雨中夹杂着细小的冰碎。

    像是牛毛里混了小针,绵中带刺。

    春寒料峭,北疆尤甚。

    雨水混着冰碎钻进士兵的甲衣里,只消片刻便浑身湿了个透,雨水浸透铁甲,寒冷彻骨。

    四更天是人最困顿的时候,也亏得这场雨,将守城的兵浇了个清醒。

    邺兵被驻北军主力拦在崇甘岭,一时半会也攻不破,然而作为渭城守城主将的曲默却仍站在城墙上,像是一根绷地极紧的弦,半点也不肯松懈。

    又一更,负责传信的士兵来报——护城河西面的探子已经逾半个时辰未曾回营,问曲默是否要再派人去找。

    曲默却说用不着了,而后转头朝齐穆道:“传我命令,备滚石与火羽箭。”

    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冷静地可怕。

    ——斥候备有良驹,护城河西与军营之间,往返一次最多只需半个时辰,既已逾期,多半是死了。

    果然,曲默下令之后,未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箭从城墙下射而上,正在朝城墙边上搬火油桶的士兵避之不及,便被生生射成了箭靶,当场毙命。

    羽箭从下射来,经过高度的削弱便有些乏力,士兵训练有素,举盾格挡了九成。

    一轮箭过后,城墙下便响起了混乱又沉重的脚步声,伴着声势浩大、震耳欲聋的嘶喊,在这个五更天的夜里,渭城一战,揭开了帷幕。

    火羽箭本是守城利器,但此刻天降雨雪,水落在燃得正旺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