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小阁重帘有燕过，晚花红片落庭莎 (第2/2页)

。也开始豢养一些漂亮的男侍。包些身段妖娆的戏子。可是，终是不能长久。于是，他把怒火全倾泻到无辜的稚儿身上。对于刚失去妈妈的孤雏毫不留一丝父爱，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饿两三天都是常事。有一天他喝醉了，竟然把六岁的孩童关进笼子里，和一只半岁的狼狗呆在一起。第二天酒醒以后，他才放了这孩子从兽笼里出来。自此以后，便不再理会这孩子，将他视为毫无干系的外人，有一天，这个孩子的大哥发现了他可怜的处境，对他略加照拂，才使他在无情的童年里活了下来。在这个偌大的家里，他只给他的大哥几分柔和的面色，在下人中留下了恶魔的名声。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害怕吗，若紫？这其中还有我母亲的故事咧。我的母亲是一个温顺的女子。她后来也爱上了你的爷爷。她是他从别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那里抢来的。说来好笑，我走到今日这一步，与这老头没事儿去抢别人的老婆有莫大的干系。难道我不恨他吗？可是我没有能力去报复他。有时候，我一个人想想，这世上的事儿真是荒谬。多亏了老头着了迷地醉心于把一个个肖似你奶奶的男人女人包括我妈和我收集起来，才能成全今日我的荣华富贵。你说，我又有多么盼着这老头死？等了整整十三年了！我的青春全在这儿耗尽了！可悲！”若紫紧紧抱住孟幽，动情地在他眼睛亲吻，喃喃道：“原来曾经你是这么可怜。你吃过这么多苦，我真心疼你。”孟幽听他温柔的声音，才开始真正被他感动，说“傻瓜，这是我给你一次真正了解我的机会。你别急，还有你更不能接受的，等你听完，你再决定要不要爱我。”哪里料得到，若紫捂住了他的嘴，双眼真挚地打量养父说：“你还想告诉我，我父亲他是因你而死吗？”孟幽震惊，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若紫说。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但那时候我还没有学会熟练地说话，没有人会觉得异常，更不把我放在心上。那些碎嘴的下人私下闲聊被我听到了。那时候我就下决心只要你一个父亲。别的我都不要。因为我记忆中的父亲也是个暴君。他小时候也把我关在笼子里。我记不清究竟是几岁了。在我眼里，他的确也是个恶魔。我一直以来深深感激爸爸您对我的关爱。我从来只有您一个父亲，我爱你。就算你亲手杀了他又怎样，我只有你一个亲生父亲，十多年来，您给了我无穷的爱和呵护，我现在所享用的快乐，都是您手把手教我的，让我开始认识情欲，让我开始学会——爱你。”若紫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继续说道：“您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情人，我好爱您。而这些以前我都不大明白，可是自从王刚出现在我们二人之间，我才意识到我自以为对父亲的亲人之爱中掺进了情欲和占有欲。我爱您！”孟幽听到他的深情表白，也是感动得泪如雨下，两个人静静相拥，一时沉默无声，孟幽心中十分震撼，被养子的坦白吓了一大跳。而若紫只是甜蜜地享受着与心爱的人享用的幸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