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三备承欢处_【封备】幻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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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备】幻子 (第5/5页)

在刘备身边,这没什么,关羽和张飞也守着别处,诸葛亮经常出差。可是,距离对关羽和张飞是刘备的兄弟没有妨害,对诸葛亮和刘备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有妨害。可刘封仿佛只有在刘备身边才是他的儿子,靠得越近,这私人关系才越真切,这算什么?阿斗就算死了磨成灰也必须是刘备的儿子,他刘封呢?

    父亲的身体里湿热地收紧,坐下时,柔软的大腿内侧擦过他的囊袋。刘封想,既然是骨血,为什么做了爱都认不出来?

    他射了,刘备停止起伏,神情好像有些疑惑,向后软软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睡了。

    刘封坐着,呼吸急促。卫生间柔和的白光照着刘备睡着的脸,刘封打量他,才发觉父亲比自己瘦了,腰很窄,白皮肤不像营养不良的人那样薄成一张纸,像质量上乘的白宣,像白瓷,茶色的伤疤仿若萱草和青花。可堪亵玩。刘封突然涌上一阵汹涌而来的恶意,阴影般欲将父亲吞没。他粗暴地把刘备弄醒,把他翻过来,压上去后入,刘备被年轻有力的雄性身体撞击着,几乎在呜咽。

    刘封按住父亲的手,亲吻无名指上的婚戒。残暴的侵入中他突然明白了,父亲实在,儿子却是幻影。他发现不了这个事实,只不过因为父亲不想让他知道。

    这些年的不安只是他在不断变得稀薄。

    很显然。诸葛亮发现了他们父子的夜晚。

    诸葛亮把刘封叫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办公室,坐着,戴着厚厚的眼镜,审视刘封的脸,好像在问他怎么可以和刘备乱伦。

    刘封站着,房间里谴责的空气逼得他不耐烦,他问:“孔明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

    诸葛亮说:“我都知道了。”然后,他码出一张银行卡,一个信封,一张名片,说,“你去这里体检,看看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那堆东西晃在他眼前,他沉默着,怒气升腾上来。

    我比你干净多了。

    刘封猛地拉下裤子,厉声说,你不相信我吗?那你自己看吧,有没有病。

    诸葛亮的脸色没有半点波澜,他垂下眼睛,以科学研究者的精确观察着,甚至伸手翻看。那只手白净纤长,骨节分明,就像护士的手。

    刘封面红耳赤起来,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他最终还是去那家医院检查了,检查结果没有去拿,他知道诸葛亮肯定会收到一份,如果有问题,他将不能再和刘备做爱,事实证明并没有这道禁令。

    人生如梦。

    刘封和孟达共事了一段时间,直到酿成大错。孟达的亲密好友离世,一度郁郁寡欢,刘封跟他合不来。浑浑噩噩地败落下去,切开血口,也是大局所趋。

    刘封再跪在刘备脚前,已是枪抵额头,刘备亲自动手。刘封咬着牙,视死如归地盛怒,但并没有抵抗的意图。

    枪响了,臭子儿。

    刘备一言不发地换弹夹,阒寂间,刘封突然嚎啕大哭。刘备愣了一下,拿枪的手垂了下来。

    刘备和诸葛亮说,先生,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必要。

    ------

    刘封做了一个梦。

    灰蒙蒙的天空,他孑然在一座只有秃岩的海岛上漫步,有时,他是一具腐骨,有时是飘然的幽灵,有时只是一个影子,匍匐在地上攀爬。孤岛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海水是美的,但不可触摸。几天或几个世纪后,岛上突兀地立起一座坟,会不会是他的坟呢?他早已忘记他是谁了,于是抚摸着冰凉的墓碑,寻找自己的名字。墓碑上只有一张黑白相片,墓志铭除了墓主人刘备,字玄德以外都模糊不清。他跽坐在墓碑前,恢复了人类的模样,无知无觉地往下跪拜,起来时,手里多了一束花,于是他把他祭在坟前。

    刘封在一阵剧烈的晃动中惊醒,恍惚中他仿佛听见魏延骂着下了车。想起梦境的情形,他的胃开始痉挛,抱着肚子他剧烈地干呕。

    送他离开前刘备给他照了一张相,他走后,诸葛亮会寻找一具尸体,让殡仪馆的人将其化装成他的模样。

    刘封的脑子里浮现出诸葛亮疲惫的青灰色眼底,他邪恶而体贴地想,不用那么麻烦了。

    车撞到一头离开母亲的幼鹿,毛发凌乱,四脚伶仃,即将成为饿殍。快要死掉的东西了,还给人带来这么多麻烦,魏延埋怨地想,他把鹿的尸体拖到林中掩埋,忽略了一声消过音枪响在车里炸开。

    魏延回来时,刘封已经死在那里。拍掌玩具是诸葛亮改装的微型手枪。刘封仰躺着,因为干呕,毛细血管在脸上蔓延开,眼里布满血丝,好像缠绕着密匝匝的……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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