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良宗只当是段秦还在生气,呐呐道:“我来给你赔罪,我就是怕你到时候觉得我残忍,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胡家,我当时就想快点干完这一单早点回来,我真没想那么多。”
段秦心道我自然知道你那脑子想不了这么多,但嘴上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不高兴罢了。”说罢翻身躺下继续睡。
花良宗失望地跪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段秦的头发,时不时还扯着一两下。段秦不堪其扰,但又不想坐起来继续讨论杀人这种事,便只当是只猫在乱挠,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7
花良宗在床头跪了一晚上,眼看着晨光入户,段秦也快醒了,赶忙爬起来要去做饭。
可惜跪了一晚,腿实在不听使唤,花良宗还没起身先墩在地上,险之又险地把手一撑,没搞出更大的声响。
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那一震还是牵动了伤口。但看段秦那无动于衷的睡姿,又觉得自己心里十分没底,也不知道他到底消气没。
叹着气去厨房做饭,花良宗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砂锅里的白粥,估摸着段秦也快醒了。
然而段秦早在他墩那一下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他也没胆子上前查看,故而没有发现。
花良宗这样子可怜巴巴的,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过是心里有气,气他非要以身涉险。在段秦心里,花良宗的地位高于任何人,可是花良宗自己对此并无信心,否则就不会出胡家子这件事。
等到花良宗把粥端进屋里又要悄无声息地遁走,段秦才出声道:“坐下。”
花良宗一顿,默默地把粥放下了,自己选了个远远的座位坐下,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看来是知错了。段秦一边喝粥,一边想着。
花良宗等待期间的忐忑自不待说,段秦也有意熬着他,直到慢吞吞地把粥喝完了,花良宗一蹦而起,慌忙道:“我去收拾!”
段秦道:“坐下。”
不甚威严,花良宗却如受气媳妇一般坐回原位,一动不动。
段秦这才慢条斯理地拿着布巾擦了擦手,走到花良宗面前道:“把衣服脱了。”
花良宗一愣:“啊?”
段秦干脆直接上手,花良宗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衣襟:“我自己来!”说完自己乖乖地把上身衣服脱了。
段秦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口,看没有撕裂,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七分,语气中便带上惯常的无奈:“有哪里不舒服?”
花良宗迭声说没有,段秦只得自己主动蹲下来,给他揉那跪麻了的腿。
花良宗胆战心惊地看着段秦认真揉腿的神色,看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段秦这是不生他的气了。于是一腔委屈突然爆发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跪了一晚,还是因为段秦对他冷淡了好久。
他一把将段秦拽了起来,闷声道:“不麻了。”
段秦点点头,站直身体就要去换衣服。刚走到屏风边,花良宗便不声不响地从后面抱住了他。隔着单薄的中衣,段秦感受到花良宗身上的热度,反手摸了摸他的脸:“好了,把你的衣服穿上。”
花良宗仍是一声不吭,径直掰过他的身体便按在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