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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2/2页)
他想,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在贺品安面前,他以往撒娇耍混的方法都不奏效了,非但如此,他还处处吃瘪。 此种情形下,他不能再骗自己,他不能再嘴硬。 他心底里就是希望贺品安能接走他,像个体贴的长者,像个潇洒的英雄。 只要贺品安来接他,他不会再跟他赌气。 强势的触碰没带给他疼痛,这点疼还不如那晚贺品安给他的十分之一。 他也不肯给任遥毫无保留的眼泪,他咬着牙默默地哭,他又不想讨任遥的可怜。 可那双手太可怕,让他想起那次被醉酒的男人骚扰,从他的腿摸到他的屁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说尽下流低俗的话。他们欺负他,却并不急着伤害他的身体,他们要先撕碎他的自尊和羞耻心。 阮祎顿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愚蠢透顶的决定。 他们怎么可能和贺品安一样? 艰难地转过脸,阮祎试着跟身后的男人沟通:“我不想了……你让我走吧。” 带着哭腔说话更像个孩子。任遥掰着他的脸,看他湿润的纤长的睫毛,提醒道:“安全词。” 安全词。 阮祎的额头抵在墙上,他的性器还握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他想起自己在那一栏填的是:“无”。 他是白痴。他哥说得对,他就是个白痴。 潮热的吻落在耳畔,阮祎被吓了一跳。那种步步紧逼的感觉让他感到窒息。 任遥所做的一切,他原本都该是喜欢的,这些都是他曾幻想过的事。 可是…… 卫衣下面,任遥的手指摸索着,像在一张迷宫图纸上寻找出路。十七岁的男孩儿经不起挑逗,而他是个经验十足的男人,连帮人打手冲都用足了技巧。先摸,摸硬了就帮他撸,等到他呼吸加快、身子颤抖的时候就加快速度、加重力道,指腹在湿乎乎的肉头上摩擦,直到听到他沙哑的呻吟,声声哀求,哭着喊停,也并不能遂了他的愿停下,要在他忍不住射精的时候,一边榨他,一边骂他:真骚。 “叔叔……叔叔。”他撇着嘴,真正哭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同时他也觉得这世界卑鄙。 他却不敢怪贺品安。他只想乞求贺品安看他一眼,给他一句安慰。 他什么都相信了。他可以不要乌托邦,不要积木城堡,他只想要贺品安。 救他,来救一救他。 在纷乱的呼吸里,忽然听到一串叩门声。 二人皆是一愣。任遥放开他,将他带向里间,垂下眼,正看到那双手腕全被磨破了皮,左手腕甚至见了血。 赶忙解开了绳结,他匆匆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手上的精液,嘱咐阮祎在屋里稍等。 走到门口,深深地换了一口气,任遥打开门,见是会所的一名工作人员。 那小子手里抱着一个绒布盒子,懂行的看一眼就知道是柳家的鞭子。 他把盒子递给任遥,欠身鞠了一躬:“六哥送来的,让我给您带话:凡事有个分寸。” 任遥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把盒子接过来,很轻松地笑了一下:“麻烦你跟六哥回一句,在屋里等着看直播就行,他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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