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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第2/2页)

时凉。

    他一直盼着能跟贺品安做到这一步,这天真的来了,他应当满意了。

    自以为洒脱地下着判断。他闭着眼,试图劝说自己享受这场性爱。他仰着脖子,微张着嘴,想要在疼痛中抓住一点情动带来的抚慰。

    贺品安正陪着他,他认为,理所当然地,爱也很好,痛也很好。

    他偏偏做不出任何享受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眼泪顺着鼻梁滑下来,掉进了枕头里,脸颊贴在一片潮湿中。

    贺品安射在他里面时,他忽而就有了反应。实际上是很不舒服的,他失了声,反手去推贺品安的小腹,那儿也是硬邦邦的,推过去,一动也不动。

    软下来的鸡巴还在他穴里塞着,贺品安的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摸到胸脯,便用手掌包住,用掌心的薄茧粗暴地磨,磨到乳尖肿起来了,阮祎才发觉,贺品安的鸡巴又勃起了,又在他体内抽插起来。

    夜渐深了,听到窗外的雨声,稀里哗啦地打下来。

    阮祎想走,然而腰和腿都没了力气,他扶着床沿,几乎是滚下来的。

    痴愣着,如眼盲的人,用手四处地探着,才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顾正反地套在身上。

    这样在地板上躺了许久,阮祎感到缓过劲儿来,才哆嗦着站起身,往门外去。

    走出混沌,走向他并不期待的自由。

    凌晨三点了,他没带伞,颇为戏剧化地站进了秋雨里。那时真觉得死了好了。

    他把琴护在怀里,打开手机,不知道联系谁。其实他第一个想起的是舒晓,又觉得这么晚了,让她独自冒雨前来,多么不便。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阮祎打给了贺疏。

    贺疏还沉在睡梦中,迷糊着应他,不知是听见雨声还是哭声,倏地彻底地醒了过来。

    贺疏见到阮祎第一眼便吓着了,说什么也要带他去医院。

    阮祎只是不住地重复道:“我累了,我累了。”

    车已经开到医院门口,阮祎还跟他耍性子,干脆往雨地里一坐,哪里也不去。

    贺疏气得想抽他,又怕自个儿来一下,活活要给他弄晕过去。

    最后是贺疏妥协了。他们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贺疏定了标间。他劝阮祎去洗洗,阮祎在那床上倒头便睡了。他睡时,整个人都蜷缩着,肩膀不住地发着抖。

    贺疏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很高。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躺了一会儿,一转头,看到阮祎被血和雨浸湿的衣裳,仍然想不明白贺品安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人。天大的错,轮得到他来判吗?他要瞧不上别人,又哪里轮得到他来罚呢?

    贺疏跑到卫生间抽了一支烟,才给贺品安拨去电话,拨了一通又一通,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

    回到睡觉的地方,听见那边床上传来低低的哭声,嘴里说着什么。

    贺疏悄悄地走到床边,蹲下身,趴过去听。

    听见他说,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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