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成天惦记你看书辛苦,想了一堆考完试怎么奖励你。你倒好,马上开考了,潇潇洒洒出来玩了 。你玩就玩吧,回帝都了还不跟我们说一声,怎么着?对家过敏啊?”
竹言蹊暗暗吐槽,心想哪敢跟你们说一声,没说一声都上来直呼全名了,说一声那不得人没下机骂先到吗?
他定了定神,慢吞吞松开谈容胳膊,脑袋瓜子加速运转,打小磨练出的扯瞎功能正式投入启用。
启用进度条刚起了头,只听谈容开口道:“阿姨,这不怪他。言言本来已经决定等下一站的活动了,是我想着上个月允诺过他,只要他备考期间肯用功,就带他过来玩一玩。我不想食言,当然也有私心,想哄他开心,这才瞒着你们,把他骗出来了。”
谈容的语气总带着股郑重其事的沉稳,信服感极强,让人很难怀疑他会掺假。
庄妍常年在校与学生斗智斗勇,饶是这样,也险些被谈容带进去了。
“而且,言言面试准备的确实不错。只要他愿意去考,总分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谈容道。
他在这里着重加了“愿意”两个字,庄妍一时听不出什么,竹言蹊心尖一跳,偏头看了眼谈容。
谈容看着竹言蹊的父母,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只默默将左手伸到腰后,隐秘地牵了牵竹言蹊的指尖。
“谈容,你不用这么护着他,具体什么情况,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庄妍不是只看结果不论过程的人,过去这一个多月,她即便不给竹言蹊打电话,也会在微信上给儿子鼓鼓劲,关心关心学习进度,竹言蹊备考情况如何,她心底多少有些了解。
庄妍生气的点更偏向于竹言蹊的学习态度,撒谎翘课是一方面,轻视考情是另一方面。孩子不急家长急,和“皇帝不急急太监”有同工之妙。
“我和你爸今天要是没来这儿,你是不是就打算不着家了,直接卡着点儿赶回去应付考试?”庄妍一通唠叨全被谈容将才的话堵住,她憋了又憋,最后只锐气大减地拿不回家这事埋怨了竹言蹊几句。
打算是这么个打算,可是肯定不能原样说出来。
竹言蹊舔了舔虎牙,从谈容背后挪出一点儿。
他正要编造应急的临时答案,谈容又替他答卷了:“不是的阿姨,我们来时就决定今晚和你们联系了。言言说您和叔叔假期喜欢旅游,不确定你们五一有没有安排,所以没有提前告知,担心打乱你们的计划。想着晚上在电话里询问一下,如果你们没有外出,我就把他送回家去。他在江城也经常对我说,很想你们,也想回家看一看。”
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十分完美的说辞。
竹言蹊静默了两秒,确定自己没说过像“想家”这种煽情的话。
不止他确定,庄妍做了他二十来年的妈,也是相当的确定。
她明知谈容在袒护他,又不好直言戳破,只能要瞪不瞪地瞅向竹言蹊,用眼神暗示他别装哑巴,自己说话。
竹言蹊余光扫过高大可靠的男朋友,情真意切地注视着庄妍的眼睛,点头道:“是的妈,就是谈容说的这样。我准备考证了才知道,当老师真的特别辛苦,你跟老爸平时要教那么多学生,肯定也忙坏了。我们不想耽误你俩出门散心,事先就没告诉你们。”
他跟上了谈容的节奏,说完立即补充:“至于教资考试,我感觉自己前段时间准备得挺充分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