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勤心里的疑惑不比他少,摸了下故总的头说:“……我也不知道。”
杜含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余亦勤无奈地看着他:“真不知道,忘了。”
杜含章:“那为什么无峥会知道?”
余亦勤心说我怎么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接着杜含章问了很多问题,你为什么要开城门?为什么要投降?捅伤我之后去了哪里?矜孤族又是怎么没的?魂魄我又该怎么还给你?
余亦勤十个有九个答不上来,甚至连自己手腕上那圈纹路都扯不明白,只知道它在消失状态下自己下手就没什么轻重,很容易误伤到人。
杜含章感觉他的人虽然找到了,但好像跟找到块泥巴没两样,不知道是不是缺魂的后遗症。
可人总归和泥巴有区别,他会抬杠,还会拿非常隐蔽的眼神斜人,杜含章虽然不能说是喜悦,但是心里是踏实的。
至于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谜团,这下没办法,余亦勤答不上来,杜含章只能跟他一起去找。
这造成半小时后,两人因为问答环节矛盾重重,而让气氛陷入了又一次的沉默之中。余亦勤打算回家睡觉,却发现杜含章遛着他的猴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余亦勤忽视不掉地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杜含章指了下故总,将责任甩得干干净净:“别问我,问它,是它要跟着你。”
可余亦勤能跟一只奶猴子说什么?而且这还是货真价实的、发自灵魂的追随。
余亦勤觉得杜含章可能是怕他跑路,虽然他不会,但别人的思想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杜含章要是闲的没事,想跟就跟吧。
反正他估计也跟不了几天,毕竟老账要算,可日子也是要过的……余亦勤这么想道。
第30章 一年蓬
事实很快证明, 这道灵魂的追随比较塑料,两人前后脚从楼上下来, 还没出院门, 故总就猫回了杜含章的心口。
它是一个低调的灵体, 没事绝不刷存在感, 也不爱被人当猴子看,虽然它就是个猴子。
余亦勤看见了, 但他是个厚道人, 惯常不会扫别人的面子, 瞥了一眼就过去了。
杜含章本来准备开车, 无奈余亦勤走的飞快,喊他等一下他还振振有词。
“灵魂的追随没有告诉你, 现在我打算出门打出租吗?”
这还真没有,因为要跟着他的东西根本不是故总, 而是杜含章本人, 但这不能跟余亦勤说, 说了灵魂的追随就变味了。
“告诉了, 但我没听。”杜含章假笑了一声, 扯着他就往车库里走,“我是债主,凭什么听你灵魂的?”
余亦勤被他拖了两步, 潜意识里觉得幼稚,可嘴上又没过脑似的在说:“一样的道理, 我也不用听你的。”
欠的是债,又不是人身自由。
杜含章拉着他路过了一丛月季和郁金香,有点无语:“你也没听啊。而且我又没让你去维护世界和平,只是让你坐个车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如临大敌的吗?”
余亦勤闻到花香,垂眼看见碗大的月季连绵成片,带着鲜血的色泽,勾得他霎时就想起了杜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