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要给我打吐血了啊!
我就想卖个人情咋的了!
抢你风头了吗!
聂珵内心大呼小叫着撑起被那一掌打得闷痛无比的身子,却突然愣住。
秦匪风不是要找贺江隐吗?
聂珵下意识回头,又愣了。
秦匪风人呐?
“秦匪风?”聂珵慌张大喊。
这时一阵杂乱声传来。
聂珵眼皮一跳看过去,就见秦匪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瘸一拐地挪到贺江隐面前,站定。
聂珵目光微垂,他其实大概能猜出来秦匪风找贺江隐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贺云裳。
结果,两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在众人面前相视半晌,秦匪风忽然就抿起嘴,一口唾沫吐在贺江隐胸口。
“你敢欺负聂珵!”
第24章 总有刁民要抢我娘子!
整个水榭一度陷入诡异的安静。
直到聂珵肚子发出“咕噜”的一声,给自己吓得回过神,然后他眼睛突然睁得锃亮,撒开膀子“蹬蹬蹬”一路狂跑了过去。
而停在秦匪风跟前,聂珵却又强行按捺住心底某种显而易见的猜测,脸色憋得发红,瞪着对方想要问什么,偏偏没敢问。
秦匪风神色倒没什么太大起伏,就一脸心疼地看了看聂珵血迹未干的嘴角,忍不住抬手轻戳一下他冒出晶亮汗珠的鼻尖,关切道:“聂珵,还疼不疼?”
聂珵没说话,一把攥住他满是血污的手。
秦匪风一愣,以为聂珵嫌弃自己弄脏了他的脸,赶紧抬起另一只手,飞快地在聂珵鼻尖上又一抹。
结果另一只手更脏,聂珵半张脸都给蹭得花里胡哨的。
“……”
秦匪风耷拉下脑袋,偷偷瞄着聂珵。
聂珵就直勾勾看了他半晌,总算讷讷地开口:“秦匪风,你是不是……又变回来了?”
为什么?因为三尸蛊又发作了吗?
难不成这蛊每发作一次,他就变一次身?
秦匪风自然听不懂聂珵在说啥,就憨憨地挠了下后脑勺。
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皱起脸挺委屈道:“聂珵,烤红薯不好吃,肚子疼,胳膊疼,腿也疼。”
聂珵闻言笑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一股失而复得的充盈感终是自心底汹涌而出,他一下将秦匪风紧紧抱住:“让你瞎几把吃,以后还敢吃陌生人的东西吗?”
秦匪风老实摇头,下巴垫在聂珵颈间,闷声道:“以后只吃聂珵给的,还有富贵。”
聂珵眼一眯:“只能吃我给的!”
“……唔,听聂珵的。”
聂珵乐得大花脸笑起来,掰过秦匪风的头,“吧叽”一口亲在他的脑门,心说咋办啊你恢复一遭之后咋看起来更可爱了,你就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的!
然后他呲着牙一抬头,就看见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四方御主——贺江隐,黑成鬼一样的脸。
以及周围一双双饱含“厚颜无耻”“伤风败俗”“邪魔歪道”“臭不要脸”的眼神。
众派显然此刻又纷纷捡回了自己的面子,仿佛刚才被活青子揍到屁滚尿流的不是他们。
“贺御主,就是这不知羞耻的问擎弟子,先是被金魑蛊王选中,又与那贺云裳的走狗狼狈为奸,此等妖人不除,将来必成大祸啊!”之前的大胡子这会儿又跳出来,手中震山锤差点砸聂珵身上。
呸!你长得这么丑你才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