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对他如此着迷呢?爱上一朵玫瑰,连它的刺都如此艳丽。沾上自己的血以后,吴止都产生了拥有他的错觉。只不过自己只有六千四百毫升的血,流完就没有了,即使再恋恋不舍,结局也只能看着他远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潘封仪时的惊艳,万事万物都在舞台上这个男人出场的一瞬间失去了颜色,天地间只有潘封仪一人是彩色,只有在他身边的空气是流动的。吴止把潘封仪叫住了,他想夸对方舞蹈跳得太好了,他想赞赏对方临危不惧的强大台风,但刚开口嗓子就哑了,不可告知的情感和奉承的语句被封印在了两人的沉默里。
后来还是潘封仪打破胶着,开口向他借钱,吴止立刻把身上所有现金掏出来给他,巴不得把自己都化身成纸票递到他手上。
“我卡里还有钱,你等等,我现在去取钱!”
潘封仪按住了要跑走的吴止,拿着一沓各种颜色的毛爷爷在他面前弹了弹:“不用,这些够了,谢谢。”
回忆里潘封仪的嘴角是微勾,态度是温和,但接下来潘封仪的冷淡却让他怀疑之前的相遇是一场梦。既然是梦,终归要醒,吴止只好把这份记忆尘封在识海的最底层,用蚄合住,在痛苦中蕴育出珍珠。
有关潘封仪的记忆都五光十色,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偶尔泄露的温柔,它们都像阳光下的泡沫,那么美丽,那么完美……再也不会有人给他这种感觉了。
“摄像机没拍到?”看台工作人员惊呼,抱着摄像机翻了半天,发现过山车的片段真的一点都没拍到,“你们怎么搞的嘛!”
“太,太紧张,忘了开盖了。”两位随行pd睁眼说瞎话,装可怜的演技让吴止都叹为观止,“要,要不再拍一次?”
负责人看了一眼因为有轻微恐高捂着额头、因为陷入求不得苦记忆而皱眉的潘封仪和吴止后,把手中纸张圈成桶装,两个暴扣直接下来:“滚!这个月奖金和假期取消,回公司给我面壁思过去!”
二人低肩含胸道:“是。”但回公司看到银行卡里多出的那一串零的进账后,两人在加班的岗位上笑得像是提前拿到了年终奖。
“哇,吴哥,你这青龙是怎么拿到的啊?”贾安杰把手办要过来看,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吗,好精致啊。
“小柏告诉我的,”吴止没有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看着许恺柏如实说道,“他告诉我手办肯定放在过山车上,要我坐在工作人员一开始站着迎接我们的地方,然后在过山车速度变慢的时候多注意下四周是不是有什么机关,青龙就在那,回来的时候我果然发现青龙在过山车中途变慢时车头靠我们内侧凸起的地方出现了,我就直接伸手拿过来了。”
“哇,你怎么知道是过山车速度变慢的时候才能拿到手办的?……嗯,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是青龙手办的?!”贾安杰拿着青龙激动地指着许恺柏。
“这很简单,为了保障安全,只有在过山车速度不会给人带来伤害的时候才能把手办漏出来,这样即使它不小心掉下来,也不会给人带来生命危险。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青龙……”许恺柏朝吴止使了个眼色,“你解释一下。”
吴止从座位上跳出来,走到之前存包的地方把包拿了出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其他三个手办拿了出来:“小柏他早就把其余三个手办收集过来了,剩下的这个只能是青龙。”
“啊?!”贾安杰抱着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