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柔和漂亮的眉眼,秦子珩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是爱白时年的,可比起那见不得光又苦涩的暗恋,眼前的季岚反而更能让他心安。
是错觉吗?对方好像不再只是一道替代时年的影子。
“季岚,”一把扣住青年想要收回的左手,秦子珩没头没尾地喊,“季岚。”
莫名其妙。
送走突然抽风的主角攻,季岚川总算能腾出空来吃早饭,可惜他一进餐厅,就接收到了秦征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目光。
“三爷。”礼数周全地弯腰,季岚川正想装傻无视对方,谁料一缕黑气却突然闯入他的眼帘。
古语有云:道家观气,需以五行配之,黑如漆而有润泽,为正,为吉;如烟煤蜡而暗,则为邪,为凶。
秦征命宫处黑气暗沉、且位于皮内肉外,换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网上流行的“印堂发黑”。
看来有功德金光护体的人也会倒霉,下意识地多看秦征两眼,季岚川并不认为对方会出什么大事,这人气运冲天,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能转危为安。
“你……”
发觉对方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秦征本想出声斥责,却又在对上青年眼睛的一瞬收了声。
那不是一只家雀该有的目光。
如同凛冬初至,青年水润的双眸霎时结上一层薄冰,像是超脱世俗的淡然、又像看透一切的悲悯,纵然只有一瞬,可秦征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浑然不知对方所思所想,季岚川歪头:“三爷?”
利剑归鞘,青年言笑晏晏,又化成一汪软绵绵的春水,他的表情是那样真挚,任谁都会觉得他好拿捏且无害。
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秦征到嘴边的话突然拐了个弯:“无事,你慢慢吃。”
……?
乍然听到对方堪称温和的叮嘱,季岚川差点没能握住手里的勺子,祖师爷在上,难道秦征昨晚也被人魂穿了一遭?
低头喝粥,季岚川默念口诀将左眼解封,余光所反馈来的信息显示,对方还是那个如假包换的大金山。
“管好你的眼睛。”一直偷看我像什么样子。
起身离席,被对方接连扰乱心绪的男人冷冷地出声警告,确定自己没有暴露,季岚川不解其意,只当是自己的打量又惹了对方不开心——
什么温和可亲都是假的,这男人果然还是喜怒无常的蛇精病。
*
宅在家里两天,季岚川终于成功地迈出了秦宅的大门,哪怕被秦子珩牵住左手,也不能打消他重获自由的喜悦。
“今天来的都是熟人,”电梯内,秦子珩柔声安慰着身边稍显紧张的小情人,“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不会有人让你为难。”
说得好听,偷偷翻了个白眼,季岚川想起原著里的剧情。
主角攻受竹马竹马,秦子珩的朋友自然也都和白时年相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多年过去,谁不知道秦家大少对白家幺子有意思?
原主一个穷学生、又长了一张和白时年七成相似的脸,秦子珩赶在白时年订婚后把人带出来,任谁都会以为季岚是用来疗伤的替身。
替身就是赝品,赝品就是假货,少了白家那样的家世做支撑,就算原主和白时年长得一模一样,也只能成为这群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季岚一心想跻身豪门